霍舒耘刚才,要是没看错的话,曼月的脸是不是都变得狰狞抽搐了。
其实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但这种小心思被拎到台面上来说,那就十分的丢人了。
曼月的脸瞬间就变得通红,也不知道是被羞的,还是被气的。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因为曼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梨珠的这番话。
毕竟梨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曼月之前确实都做过。
她就是嫉妒霍舒耘,就是见不得霍舒耘过的比她好。
可是这种事,私下里说说倒没什么,怎么能拿到霍舒耘面前来说呢?
那她以后见了霍舒耘,还不得绕道走啊。
就比如此时此刻,她在霍舒耘面前,曼月都觉得自己有点儿无地自容。
“你还有脸说我,难道你之前说的就少了吗?
以前霍舒耘坐着马车回来的时候,你那双眼珠子,恨不得钻到霍舒耘把车里面,看看她究竟买了什么东西。
就不说今天早上的那件事儿了,平常霍舒耘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你也没少跟我们说,霍舒耘在外面有相好的吧。
你当时说那话的语气,可是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的
。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着霍舒耘出去了呢。
我敢说霍舒耘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这个谣言,有一大半都是你传出去的。
你天天就跟赶场子似的,跟这个人说完,又跟那个人说。
听的我们耳朵都要起茧子,你还说的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曼月立刻把梨珠的老底都给揭了。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丢脸,要黑大家就一块儿黑,别想一个人清清白白的。
曼月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鱼死网破。
她要把更多的人拉下水,这样才显得她的责任,并不是那么的重。
俗话说法不责众,曼月现在打的也就是这个主意。
她想着,如果全村的人都传了霍舒耘那个谣言,霍舒耘总不能再只抓着她一个人不放了吧。
可是,霍舒耘现在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就想抓一个两个杀鸡儆猴。
尤其是听见曼月和梨珠互揭老底,抖落出来的那些事情之后。
霍舒耘心里的那股子火,就烧的更旺了。
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在这群人的嘴里,竟然被说成了这样……
好家伙,她天天坐着马车出去送货,却在这群妇人的眼中,看着像是出去勾三搭四的。
这两码事,她是怎么想,都没法想到一块儿去。
那些人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
这群人难道一点儿思维逻辑都没有吗?
谁会大白天的出去勾三搭四,而且还跟上班打卡似的,每天都在那个点儿出去。
这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这明显就是干正事儿的迹象啊。
谁私会偷情,不是偷偷摸摸的?
生怕被别人看见,哪有她这么光明正大的。
稍微有点儿常识的人,应该都能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霍舒耘知道村里的这些妇人,天天围着相公儿子打转。
每天干的活儿,不是清除扫洒,就是围着锅台忙活,没有太多的见识,也没有读过什么书,所以难免有些短视。
但是再怎么短视,一个人正常的脑回路,她总得有吧。
霍舒耘生生的被这些话给气笑了。
而一旁的贺闫,面色却犹如数九寒冬,冷的仿佛能将空气凝结成冰。
“你们在背后,就是这么说我娘子的?”
贺闫一字一句的质问道,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在这个村子里面,大家之间的关系,不是说有多么亲近吧。
但彼此之间做好乡邻,友善一
点儿,总是可以的吧。
贺闫真的无法想象,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在暗中恶意窥视、和针对霍舒耘。
她们说的那些流言蜚语,就像一柄利剑一般,扎向霍舒耘的后背。
而霍舒耘还对此一无所知。
一想到这里,贺闫就心疼的不行。
“我娘子之前,得罪过你们吗?
她是路上见了你们,冲你们吐口水了,还是背地里挖了你们家祖坟了?你们为什么要说这么狠毒的话?
如果我们今天,不知道这件事儿的话,那这些谣言,还要在背地里面流传多久?
你说一句,她说一句,说到众人都以为是真的,那我娘子的清誉和名声,又有谁来负责?
你们都是女子,应该知道如果名声被毁了,那之后的日子会有多难过。”
贺闫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