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前天去浇水的时候,忽然发现,我院子后面的那一片草莓苗,被人偷了几颗。”
说这话的时候,霍舒耘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小丹。
就是为了不错过小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她还故意说了一句:
“你腿脚不方便,这几天应该也没有到院的后面的那片儿空地上去看。
所以草莓苗被偷这事,你应该不知道。”
“对对对,我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没出门。”
小丹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飞快的附和了一句。
然而小丹一说这话,霍舒耘就在心中断定,小丹肯定跟她的草莓苗被偷一事有关。
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做贼心虚,刚才的那一句话,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如果霍舒耘真的跟一个,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的人说,自己的东西被偷了。
对方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下意识地说一句“啊,真的吗?不会吧,那贼怎么那么缺德呀,连几根苗都要偷。”
她们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对这件事的本身表示惊讶。
而不是像小丹刚才那样,第一想法就是洗清自己的嫌疑。
只有真的有嫌疑的人,才会这么做。
若是霍舒耘跟胡
寡妇说这件事儿,胡寡妇肯定会惊奇的表示:
“不是吧,居然敢有贼去偷你家的东西,他也太不把贺捕快看在眼里了吧。
这要是让贺不快抓到了,还不得断了他的手。”
或者是,“咱们村儿什么时候,又出个爱偷鸡摸狗的人了?
不行,我得好好去看看我家的菜园子。可别让人给糟蹋了。”
也可能是,“你那几根苗苗值钱不,损失的重不重?
你让我去看看你那草莓苗长什么样,以后我去人家家里,可以顺道悄悄的帮你瞅一瞅,看看谁家种了这东西。
那人偷了你的草莓苗之后,肯定也是要找地方种的。
这玩意儿藏不住,我都帮你瞅瞅,看看能不能把那小贼抓出来。”
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而小丹刚才说的那话,真的是太反常了。
霍舒耘心里已经有谱了,然后继续说道:
“你说我那几根苗被偷了,我本来已经认栽了。
毕竟这东西那么小,又不是金银珠宝那么打眼的东西。丢了之后肯定都找不到了。
结果昨天,忽然有人跟我说,他当天晚上赶夜路,看见我在院子后面站着两个人。
他当时还以为是鬼呢,吓了个半死,结果后
面回过神来了,才反应过来那是两个人。”
就在霍舒耘说,那天晚上有人从院子后面的小路上经过,看到那两道人影时。
小丹的瞳孔猛的一缩,表现出极度的震惊。
然后又飞快地将眼眸中的情绪收敛下去。
从她的脸色上看,好像看不出什么。
但是霍舒耘注意到,小丹缩在袖子里面的手,似乎有些颤抖。
知道怕了吧,霍舒耘心中得意的想到。
等小丹从这件事的震惊中缓过来之后,她才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去问霍舒耘:
“你说有人看见了那两个贼。那个人有没有看清他们长什么样子?”
“如果看清楚的话,岂不是很快就能把那个贼抓到?”
小丹一边儿在袖子的遮掩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使她更清醒。
一边儿心虚的来探霍舒耘的口风。
霍舒耘先是点点头,这个动作让小丹心里一惊。
她不明白霍舒耘的这个点头,是在回答她哪个问题。
究竟是有人看清楚了贼的面貌?还是什么?
其实霍舒耘这么做,就是虚晃一招儿,故意让小丹感到害怕。
让小丹以为自己要暴露了,逼她露出更多的马脚。
霍舒
耘一副我手里面证据很多的样子,继续说道:
“你刚才问的那些我都不清楚,但是我今天出门,就是准备去找那个人。
问他有没有看清楚,那两个人影究竟是谁,要是看清楚的话,我不就找到那小贼了吗?
其实你要说那几根草莓苗多值钱吧,那也没有。
毕竟是还没有长成的东西,谁也不能估计这个价值。
但我心里就是气不过,我精心栽种的东西,被人家随随便便给偷了,真是想想都气的头顶冒火儿。
那人要是站在我面前,我肯定要上去扇他几个耳光子。
而且还是团伙作案,据说是一男一女。”
一听到一男一女这四个字,小丹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她心想,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