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月又把婆婆给拉出来说事。
“行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可别拿我娘做挡箭牌了,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想去。
你要是想去的话。抬脚直接走就是啦,
反正你在外面道完歉,我娘之后就是想说你,那不也晚了吗,你就让她说两句又能怎么着?
我娘说你,那是咱们自家的事儿,传不到外面去。
但要是霍舒耘在外面说你,你看看到底是谁最丢脸。
你别听娘在那儿说什么,‘我是村长。谁都不怕这种话’。
她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你也跟着一起糊涂吗?你真以为我是村长,就能在村子里面作威作福呀。”
村长越说脸色越严肃。
他决定今天就借着这件事,好好的教导一下曼月。
都说人前教子背后教妻,曼月在外面胡作非为,其实也有他这个当相公的原因。
怪他以前不作为,没有好好的教导曼月。才导致曼月如今,愈发的肆意妄为。
如果以前曼月在家里面,说霍舒耘坏话的时候,他能严厉呵斥并制止她。
曼月就不会在家里说完以后,又跑到外面去说,并且说的内容还越来越过分。
这就跟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是一个道理。
如果在做那些比较小的坏事的时候,就去制止她,她就不会发展的越来越过分。
而且曼月在外面这么做,实在是太得罪人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乡亲,曼月一不该在外面说霍舒耘的坏话。
二不应该对着村里的妇人甩脸子。
就像昨天晚上,曼月对着梨珠趾高气昂,那就很不应该。
这祖上再往前数几代,那都是一家都兄弟。结果到了后人这里,分出个三六九等来了,这怎么能行?
村长要想把自己屁股底下的这个位置给坐稳了,根本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和帮助。
人家又不是你的丫鬟奴才,你凭什么对着别人甩脸子?
是人都有自尊心,像梨珠那样,她能忍曼月一次两次,不一定能忍她一年两年。
时间一久,那心里肯定积攒了不少怨气。
都是亲朋好友,把关系闹得这么僵,以后还怎么相处?
所以,村长今天的话说的也特别重:
“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了。我这个村长,只要出了上柳村,那就屁都不是。
我甚至连霍舒耘都不如,她能大大方方的拿出银子替邻居看病。
若是把这件事,放到咱们家身
上,你觉得咱们能拿的出来吗?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村长,又不是真正的官,哪里能比得过贺闫?
就是村里的那些大娘婶子,以前太捧着你啦,这才把你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像霍舒耘低头真不丢人,你男人也有求贺闫办事儿的时候呢。
人家确实比咱过的好,比咱地位高,你别不服气。
你以后说话做事,先在自己脑子里面过一遍,看看这话能不能说的出去,这事儿能不能做。
你男人我就是一个泥腿子,不能让你当上官家太太。
所以你往后跟别人相处时,也别摆那么高的姿态。
你说你身份地位没别人高,手里的银子也不一定有别人的多,你冲着别人傲气什么呢?
别在外面盛气凌人了,以后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这样,你就给我回娘家,好好的反思反思。”
曼月跟村长成亲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过村长说这么重的话。
现在一听这话,曼月心里面先是一哆嗦,其次又莫名恼火了起来。
她不满的嚷嚷道:
“王狗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要赶我回娘家,你怎么不直接说休了我呀?
你是不是
嫌弃我人老珠黄啦,想把我休了,再娶个水灵灵的小姑娘。”
“你胡叫什么?能不能别叫这个名字?”
村长听到王狗蛋这三个字时,瞬间老脸一红。
村里人都讲究贱名好养活。
所以,村长小时候的贱名,就叫做狗蛋儿,这个名字在村里真的是太普遍了。
哪家爹娘喊一声狗蛋儿,估计能从四面八方,钻出来五六个小孩儿来应声。
后来村长长大了,有了羞耻心,就让他爹给他改了个名字,叫王有粮。
这名字起的也很实在,有粮食吃嘛,以后饿不着。
虽然很朴实,但也算是一个比较美好的祝愿了。
“我叫你王狗蛋怎么啦?你连自己的过去都不认啦?
你看看你,你再看看人家霍舒耘的相公,你只会在家里说我这不好那不好,而贺闫却始终站在霍舒耘那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