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忽然就有了,那这是不是证明,贺闫和霍舒耘已经对她起了疑心了,要不然也不会放这个东西来防她。
可是她这几天,看贺闫和霍舒耘的样子,也不像是对她有提防啊。
每天还是同一桌吃饭啊,家里面的米面油什么的,也是任由她用。
如果是提防的话,不应该时时刻刻有所防备吗?
比如不让她靠近厨房,不让她沾手食物,或者出门之前把自己的房门儿给锁上。可是这些事情霍舒耘都没对她做呀。
而且如果霍舒耘在猜疑她的话,也不会在吃早饭的时候,如此毫无戒心的跟她说草莓苗被偷,但她们有盗贼下落的事情。
霍舒耘她们要真是怀疑她的话,肯定不会跟她说这事情的,说了就是打草惊蛇。
小丹觉得霍舒耘不会这么笨。
像小丹这样的人,当她面临身份即将败露的威胁时。
她反而不愿意承认,是因为自己做事不严谨的缘故,才导致自己这次任务的失败。
因为要是这么承认的话,那不就是直接证明了自己无能吗?
难道让她回去跟主子汇报的时候,说自己说话做事不小心,才惹人猜忌的吗。
若是这样说的话,那她以
后就不能得用了,而且说不定还会被罚的很惨。
与其把事情失败的原因,归结在自己身上,还不如从外面儿找借口。
这样也能证明自己并没有那么差。
说白了,小丹就是一个智商不太高,有些小笨,但又很是自傲的人,所以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
她在脑海里,下意识的避免自己往霍舒耘怀疑她那方面去想,坚决的认为自己的潜伏天衣无缝,没有露出一丝马脚。
所以霍舒耘不可能怀疑她。
她连着三次,对霍舒耘这一家人用药,都没有一个人能察觉出来,她怎么可能败露呢?
所以,霍舒耘和贺闫在箱子里面放这个捕兽夹,肯定不是为了防她的,而是为了捉老鼠的。
这个夹子看着,像是捕兽夹的样子,但其实也没有那么大,反而更像是老鼠夹。
并且还把夹子上面的那些尖锐齿痕,都稍微磨平了一点儿。
这看着就更像是老鼠夹了。
因为这个夹子是放在箱子里面的,如果那些尖齿太锋利的话。
在箱子里面夹到老鼠,岂不是要鲜血四溅,老鼠的肠子都会被夹出来。
那这一整箱衣服估计都废了。
“对,就是这样
,这个肯定是老鼠夹子,不是为了防我而特意放的。”
就在这剧痛之下,小丹在脑海中完成了自我欺骗和自我安慰。
所以她接下来想的就是,“不能让贺闫和霍舒耘发现,他们箱子里面的老鼠夹子,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所以,我要赶紧把这个夹子给弄下来,把箱子里面的全部东西都恢复原样。
既然贺闫和霍舒耘没有发现我的身份,那我就还可以继续潜伏下去。
我现在对于主子来说还是有用的,因为大根偷回去的那几根草莓苗,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养。
大家以前都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它的生长习性是什么样的。
他们还需要我源源不断的传消息回去,如果能养活那几根草莓苗,让苗苗结出草莓。
就算她这边儿,没有摸到霍舒耘藏东西的地方,那她也算是有功,而不是有过,这样回去以后,也不用在主子面前胆战心惊了。”
小丹一个人,她是根本掰不开这个捕兽夹的。
一是因为她的力气不够,二是因为太疼了,她下不了这个狠心。
所以,小丹在百般思虑之下,决定去找胡寡妇帮忙。
当然了,她也不会那么傻兮兮的,明着跟胡
寡妇说,因为我翻了霍舒耘的箱子,所以才被老鼠夹给夹上。
她在面对胡寡妇shi,换了一种说法。
小丹敲开了胡寡妇家的院门。
因为手实在是太痛了,所以她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做过多的寒暄,而是直接说到:
“婶子,你看我这倒霉的。小云姐在厨房的角落里,放了个老鼠夹子,她之前也没跟我说这事情。
结果我去拿稻草引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下就把手给夹住了,你看看你能不能帮我把它掰开。”
“天娘嘞,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胡寡妇看到小丹的手后,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才关心起来。
老天爷呀,这手都快肿成猪蹄子了。
几个手指头可能是因为血液不流通吧,又红又肿的都呈紫红色了。
其实胡寡妇心里面,还有很多疑问,比如老鼠夹子这么一个显眼的东西放在那儿,怎么可能看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