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霍舒耘起的也不算晚。
如果按照24小时来换算的话,霍舒耘大概是在7点多的时候起床,这也算是正常的作息了。
村里的人之所以会认为霍舒耘起的晚,那是因为他们五点多的时候就起床了。
等霍舒耘起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洗完衣服,吃完早饭,把家里面该干的活儿都干完,拎着锄头下地去了。
这么两厢一对比,他们可不就觉得霍舒耘起的晚,天天睡懒觉吗?
说实话,霍舒耘也有点儿冤呐。
贺闫去到村长家的时候,他们一家人都在,估计是刚吃完早饭,贺闫还看见有人在井边儿洗碗。
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说实话,这可不是一般的拥挤,自然会滋生很多矛盾。
而且贺闫刚才,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听见里面有两个妇人在拌嘴呢。
只不过在贺闫进来之后,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在言语。
毕竟丢人也不能在外人面前丢。
村长起身招呼贺闫,客气地说道:
“贺捕快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说这话的时候,村长心里无比的紧张,因为他害怕贺闫是因为曼月的事情,才过来找他的。
之前霍舒
耘要求曼月跟他道歉,结果曼月三番五次的找借口拖延,到现在还没把那句对不起说出口。
村长心想,贺闫可别是冲着这件事情来的。
大白天的说这件事情,会比在晚上说这种事情,更多几分尴尬与难堪。
毕竟漆黑的夜色可以遮掩人的表情,但是在青天白日之下,一举一动都会被所有的人看在眼里,而且看的无比清晰。
有些话。在晚上说的时候,可以毫无顾忌。
但要是在白天说,就有点儿没脸没皮了。
村长小心翼翼的撇了贺闫一眼,想从贺闫的表情中,探查一下贺闫现在的心情如何。
但是,贺闫在面对外人是,是一如既往的面色冷淡,面无表情。
让村长的这一招毫无用武之处。
贺闫并不知道村长有那么多的心理活动,他今天完全就是为了正事情来的。
他朗声说道:
“确实是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衙门那边儿,前几天接到一会儿人家报案,说自家小孩儿差点儿被拐走了。
好在他们小孩儿机智。从人贩子手里面跑了出来。
咱们县城一般很少出现这种事情的,像这种人贩子大多都是流窜作案,可能是从别的地
方跑过来的。
他们之前没有成功,肯定不会空手而归。
所以,县令大人就吩咐我们这段时间,加大巡逻的力度,不让人贩子有可乘之机。”
贺闫郑重其事地说到这件事情,把院子里面的人都糊的一愣一愣的。
其实他这么做也不算错,反而还做的挺对的。
虽然县城最近没有拐子,但是谁能保证那些人贩子,一直都不会在县城里面出没?
这种事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坚决杜绝。
有时候,拐走一个孩子,可能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前一秒,孩子还跟在家长身后,结果后一秒就已经不见踪影。
丢了一个孩子,可能会影响好几个家庭。
所以,贺闫昨天思来想去,觉得用这个做借口才是最好的。
不仅能够让大家对陌生人士进村,变得重视起来,还能够提醒大家看好自家的孩子,以防被拐子拐走。
“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跟咱们村里的乡亲们说一下。
那群人贩子在县城没法儿得手,说不定就会到底下的村庄里面做案。
县城里面的小孩儿,大多被爹娘长辈看的严实,不会到处乱跑。
但是咱们村里
的娃娃儿,好些都皮的很。上山下河的,一眼没看见就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而且咱们村子那么大,又不是说每个地方都有大人看守,很容易让人贩子趁虚而入。”
那些人贩子在县城作案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赶在街道拥挤的时候。
比如灯会呀,元宵会之类的人挤人的时候,就是他们动手的好时机。
平常的话,他们不太有机会动手,因为县城里面的孩子,一般只会在自己家附近玩耍。
周围既有铺子,又有小摊贩,都是熟人,会帮忙看着孩子。
人贩子要是有所行动的话,会非常显眼。
但是,村子里面的小孩儿就不一样了。
一个家庭里面,从上到下,老老少少基本上都有活儿要干。
爷爷爹爹,叔叔伯伯得去田里面种地,娘亲要忙活家里家外这一摊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