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案子就是贺闫破的。
这简直是在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的情况下,贺闫生生的把一条死路,闯出了生门。
他要是不配得这笔感谢费,那还有谁配?
贺闫没有直接回答霍舒耘的问题,而是反问了霍舒耘一句:
“你呢,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如果你处于我这个位置。你会选择做什么?是收还是不收?”
他也想探一探霍舒耘的态度,看看霍舒耘是要银子,还是要什么。
不过,就算霍舒耘选银子的话,贺闫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不好听的话,更不会觉得霍舒耘贪财,一点儿都不高风亮节。
他对于霍舒耘,可是有着好几层滤镜的。
如果霍舒耘想拿那一千两银子,贺闫就会觉得霍舒耘就是耿直率真、直爽敞亮。
如果霍舒耘不要这笔银子的,那就是霍舒耘不慕名利,高风亮节。
反正不管霍舒耘怎么做,她在贺闫眼中,始终都是不会错的。
霍舒耘也没让贺闫失望,端水端的非常稳。
她缓缓的说道:
“还行吧,那笔银子你拿不拿都行,反正这是你应得的。
你之前每天那么辛苦,除了顶头上司给你派的活儿,还要额外花时
间,去忙这件事儿。
辛苦了这么多天,收点儿辛苦费也是应该的。
不过你要是不想收,那也没什么,毕竟他们感谢的是你,你才是这次送银子事件当中的主人公。
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要怕别人的言语,也不要太在意外界的眼光。
那可是一千两银子,要是有人因为这件事,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好像也挺正常的。”
都得了这么大的好处了,就让那些人酸几句吧。
不然到时候,又要传出别的风言风语了。
人的嫉妒心是无法消灭的,不在这件事上嫉妒你,就会在那件事上嫉妒你。
贺闫一边儿听霍舒耘说话,一边微笑着点了点头。
等霍舒耘说完以后,贺闫才慢悠悠的说道:
“那笔银子我收下了。”
“真的呀!”霍舒耘的语气并不是毫无波澜,而是有些小小的兴奋。
她也是人好吗!
她也会因为这笔天降横财而激动的。
“但你一个人拿着一千两银子,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虽然那李老爷跟钱老爷,指名道姓说这银子是给你的。
但我觉得还是不要吃独食比较好,你应该先把这钱,上交给县令大人。
嘴里说
点儿好听的话,让他分配一下。”霍舒耘认真的说道。
这就是成人的世界,并没有那么的天真单纯。
而是事事都要想着利弊得失,看看做的稳不稳妥,有没有照顾四方。
也不能说霍舒耘是在拍马屁吧。
而是在这件事情里面,贺闫确实得表现出对上司的恭敬之意。
如果县令大人不是那种贪财的人,这笔钱他应该就不会动。
而是原模原样的再还给贺闫。
贺闫上交感谢银子这个做法,本身就已经给了县令大人很大的面子。
所以,县令大人会在把银子推回去的同时,再对贺闫说几句鼓励表扬的话语。
把场面做得更好看一些。
霍舒耘没说的是,贺闫最好不要一个人,把这笔银子全部都拿下。
除了做做面子,把这银子往县令大人的手里推一推。
还得真情实感的给那些,帮着查案的捕快兄弟们分一分。
就像贺闫所说的,在查案的后期,可是衙门里面的那些捕快,帮着去监视胡婆子和她女儿的。
而且这么一蹲守,就是小半个月。
这也很不容易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这银子,说什么也得给他们分一点儿。
贺闫占大
头,他们占小头,这才是最公平合理的。
“我就是这么做的。”贺闫说道。
他跟霍舒耘在对这些事情的处理上,可真是太心有灵犀了。
两个人无比的默契。
“当时李老爷和钱老爷直接进了县衙,当着县令大人的面,送上来了一个碟子。
上面盖着红布,一掀开就是十张一百两的银票。
我推辞了好几次,都没推辞掉,只能先收下,然后把这笔银子上交给县令大人。
我的本意是,就当我把这银子充公了吧。
有了这笔银子,县令大人就可以给我们,重新配几把好的钢刀,或者添置几匹高头大马。
这东西添置回来以后,大家都能用,所以我觉得也挺合适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