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他大嫂这里,还反过来了呢?
“我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偶然,我必须要做好一切的准备。”
霍舒耘冷静地说道。
她要让木匠的小闺女既丢人,又丢人缘。
她就是要把对方给比下去,彻彻底底的必下去。
而且她还能借着这件事情,彻底的扭转自己的形象。
高傲,懒散,败家、不贤惠、不伺候相公……
这些负面标签,都是村里面的那些妇人贴在她身上的。
但很可笑的是,村里面的那些妇人,大多都是以夫为天的。
如果霍舒耘让贺燃,拎着礼物上门道谢的话,他们当家的男人,反而会觉得霍舒耘大方又豪爽,还十分的知礼。
那些妇人是不会跟他们当家男人反着来的。
而且霍舒耘的东西,也是实实在在的送了出去。
那些妇人收了好处,手里面拿着她送过去的礼。
以后她们再见面时,就算是装,也得给她装出一个笑脸来。
霍舒耘的这些谋划,自然不会在贺燃面前说的太过清楚。
她只是简单的跟贺燃说了一下,自己觉得木匠的闺女不太对劲的事。
贺燃想了想。也十分赞同
霍舒耘的想法,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刚才兵荒马乱时,没来得及想那么多,现在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木匠的闺女落水那件事,确实是不太正常。
以前贺闫去河边儿洗衣服的时候,贺燃隔三差五也会跟着去一次。
反正他次次去,都没有在河边儿,见到除他哥以外的第二个人影。
怎么今天就那么巧,木匠的闺女往河边儿去了,还带着自家嫂子。
并且一个人落水里了,另一个人就在河边儿大声呼救。
这怎么看都像是计划好了的。
他哥可是一个人人争抢的香饽饽呀,不能让别人从他大嫂手里面,把他哥给抢走。
所以,贺燃就重重的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对霍舒耘说道:
“大嫂,我办事儿你放心!我现在就拎着东西道谢。
保准把这份救命之恩,分散到大家的头上,让那女的不再追着我哥一个人报恩。”
“去吧,东西都在柜子里面,想拿什么自己去拿。”霍舒耘很放心地说道。
对于贺燃的办事能力,霍舒耘是十分相信的,。
毕竟贺燃之前,还自己一个人在县城里面租过房子,走街穿巷的去卖货。
这嘴皮子功夫和
人际交往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而且贺燃这是去跟别人道谢,又不是去找人家寻仇,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所以霍舒耘就不跟他一块儿了,让贺燃一个人去就行。
等贺燃两只手拎着满满的东西,走了以后,霍舒耘就开始升起炉火,给贺闫煮姜汤。
贺闫可是铁血真汉子,这位喝东西,从来不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
而是直接仰头,咕噜咕噜的往嘴里倒,一大碗还冒着热气的姜汤,被贺闫三口就给干没了。
霍舒耘的一句“小心烫”还没有说完,贺闫手里面的碗就已经见底了。
于是,霍舒耘只好贴心的嘱咐了一句:
“这次就算了,下次吃东西或者喝水,可别再吃那么烫的东西了,吃太烫的对身体不好。”
这个朝代,还没有癌症这个概念。
所以,霍舒耘也没有办法跟贺闫说吃东西吃太烫,容易得食道癌。
她只能尽量的规劝贺闫,让贺闫以后吃饭慢一点,等东西凉下来之后再吃。
贺闫听话的点点头。
霍舒耘笑笑,又说起今天晚上的这件事情来:
“我看那小姑娘今天晚上的做法,八成是对你还没死心
,所以才会想出这么拙劣的招数来。
就是不知道这个招数,是她自己想的,还是说她家里人也支持。
反正她嫂子,应该是站在她那边的,至于她爹她娘跟她哥,那就说不准了。”
“你如果心有芥蒂的话,那我就跟木匠的儿子说一声,让他不要来咱们家后山干活儿了。”贺闫立刻说道。
在一切跟霍舒耘有关的事情上,贺闫就是这么的没有原则。
只要能让霍舒耘开心,他就愿意去做。
“这个倒不用。一码归一码,谁闯的祸谁自己承担后果。
而且我现在,也没证据证明今天晚上,木匠的小闺女落水那出戏码,是在自导自演。
所以咱们现在,也没有立场对她家里人做什么事情。
如果你跟对方说,不让他来咱们后山干活儿了,传出去的话,反而像是咱们家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