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的婆娘也不跟霍舒耘道歉,就这么厚着脸皮走了。
胡寡妇还说霍舒耘太心软了:
“你就是太软了,对谁都这么心善,就该让木匠的闺女明天过来跟你磕头道谢。
你们可是救了她一命呀,这又不是什么小事!”
“烦她,见都不想见她。”
霍舒耘一提到这个人,语气中就带着几分厌恶。
她才不会给木匠的闺女,光明正大见贺闫的机会呢。
“不说这个事情了,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快回去休息吧。
特别是婶子,你把小牛一个人放家里,他会不会害怕呀?
你快回去陪他吧,虎子也赶紧回去睡吧。”
跟自己人说话时,霍舒耘的语气就比较柔和了。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你要有事情就招呼我们一声。”
“贺大哥,嫂子,我们走了!”
虎子跟胡寡妇两人,和霍舒耘他们一家人告别之后,就踏着夜色离去了。
霍舒耘他们一家三口关上院门,贺燃有些担心地说道:
“嫂子,要不然我明天上午,就不去摆摊了吧,万一木匠他们一家人过来缠你怎么办?”
“你不用在家陪我呀,我不是跟他们说了吗?我要去县
城啊。
我跟你一块儿去摆摊儿就行了。”霍舒耘随意地说道。
“啊,你真去啊。”听到这话,贺燃有些诧异。
他还以为霍舒耘刚才那么说,是忽悠木匠儿子的呢。
因为贺燃知道,霍舒耘有点儿怕热,如果要摆摊儿的话,就得在街上站着,被火辣辣的太阳直直的晒着。
霍舒耘如果能接受的话,之前就不会让他一个人去摆摊儿了。
霍舒耘之前,为了躲避烈日的暴晒。连水果冰碗这个钱都不想赚。
所以贺燃刚才,就没把霍舒耘说的话当真,以为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现在听到霍舒耘这么说,贺燃结结实实的震惊了一下。
他心想,他嫂子为了躲避那家人的纠缠,付出的也太多了吧。
“没事,刚好帮你照看一下生意。
你今天在县城打出名头了,经过一晚上的传播,一传十,十传百的,明天肯定有很多人都慕名而来。
你一个人又是制作水果冰碗,又是收钱,又要招呼客人,肯定忙不过来。
我明天去帮帮你。”霍舒耘贴心地说道。
贺闫有些心疼的看着霍舒耘,语气温和地说道:
“辛苦你了!”
“没事,这有什么好辛
苦的。”
像这种赚钱的事情,霍舒耘觉得不能用辛苦来形容。
毕竟她这赚的,也着实不是那份下苦力的辛苦钱。
她之前不想干归不想干,但是卖水果冰碗的付出,跟收益相比较而言,是绝对不能划分到辛苦那一档的。
但是,霍舒耘也没跟贺闫掰扯的那么清楚?
毕竟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撒娇女人最好命”。
她就该像贺闫多哭哭,这样才能有糖吃。
霍舒耘已经在和贺闫和贺燃商量,明天要带多少水果去县城了。
他们商量完以后,就各自回屋睡觉了。
而在木匠的家里面,一场家庭战争正刚刚拉开序幕。
木匠的儿子拽着他娘亲的胳膊,一路走回去之后。
他一进家门,就大声的喊自己的媳妇儿,让她把话说清楚。
“你告诉我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木匠的儿子念着他们夫妻两人之间,有着几年的情分。
所以没有一上来就责骂对方,而是给了对方一个机会,让对方自己澄清。
如果对方现在选择说实话的话,那他就不会太过严厉,肯定会酌情处理的。
木匠的儿子不相信他妹妹
,但是他十分相信自个儿媳妇。
就是因为自己媳妇最后说的那句话误导了他,要不然今天的局面,也不会那么尴尬。
天知道当霍舒耘说出事情真相的那一刻,他心里有多么的羞愧尴尬。
要不是天色太黑,他估计直接就没脸见人了。
“什么怎么回事呀?我不太清楚,要不然你让小妹出来跟你说吧。”
这妇人有些结巴地说道。
她感觉自个相公的语气不太好,应该是从霍舒耘那里,听到了一些话。
要不然不会一回来就质问她。
所以,这妇人立刻就把事情的责任,给甩在了小姑子身上。
别怪她,她也是身不由己。
在这个家庭里面,只有她这个嫁进来没几年的媳妇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