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和木匠的小闺女都以为,像贺闫那么英勇和有责任心的人,碰到有人落水了,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下河救人。
结果没想到,贺闫下河是下河了,只不过不是她们想象当中的那种下河。
别说让贺闫跟小姑子两个人,湿着身子抱在一起了。
贺闫连木匠小闺女的手都没碰到,而是用竹竿拽着木匠的小闺女,从河里上来的。
这么一来,木匠的小闺女的那些想法与谋划,都无法实现了。
她们想把这件事情,赖在贺闫身上都没法儿赖。
因为救人的,不只贺闫一个。
看到木匠的小闺女浑身湿漉漉的人,也不止贺闫一个。
所以这件事情,就只能这么算了。
贺闫和霍舒耘估计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次的无妄之灾,竟然会是木匠家的儿媳妇主导的。
而且这人主导这件事的原因,一半是因为嫉妒自家相公,夸了霍舒耘。
一半是因为眼红贺闫的家财,想从贺闫的手里面占点便宜。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
谁能想到,整件事情的真正幕后主使,竟然是这位看似是局外人的木匠儿媳妇呢?
霍舒耘他们想不到,但是他们现在也不是很关心了
。
第二天,天一亮。
贺闫轻手轻脚的起床,准备好一家人的早饭之后,就去县衙当差了。
而霍舒耘则多睡了一会儿,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起床洗漱。
接着给贺燃准备制作水果冰碗的原材料。
他们今天,大概准备了能售卖五百份的量。
一般来说,开店做生意的话,也就是前几天的生意会比较好。
因为刚推出来一个新品,正是外面那些人图新鲜的时候,只要手里不差钱的,都会想去尝一尝。
所以,霍舒耘就往多的准备。
如果最后卖不出去的话,就原模原样的带回来,反正这东西不是也不是那种不经放的水果。
只要不削皮不碰撞,放到阴凉的地方保存,也是能放好些天的。
等到车夫过来接他们的时候,霍舒耘跟贺燃就把几筐水果抬上车厢,然后锁好院门,坐着马车出村了。
霍舒耘和贺燃走后没多久。木匠他们一家人就过来了。
估计是要跟霍舒耘道歉加道谢的。
毕竟昨天晚上,木匠的婆娘上门儿闹了那么一通。
光靠木匠的儿子轻飘飘的,说几句对不住,这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霍舒耘昨天晚上,说让他们
不要来的话,木匠的儿子估计也没往心里去。
他想着霍舒耘这么说,就是客气一下,他要是当真的话,那自己就太不知好歹了。
所以,他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就跟他爹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过来,拜访霍舒耘一家人。
而且木匠的儿子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贴心。
他想着村里面的那些妇人,都说霍舒耘懒,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睁眼。
那他们肯定不能太早去打扰霍舒耘,万一扰了霍舒耘的好梦,那就不好了。
所以,他们特意来的晚了一点儿,想着都这个点了,霍舒耘总该起床了吧。
结果等他们过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把挂在院门上面的大锁。
居然真的不在家呀!
木匠的儿子原本,还以为霍舒耘说的是场面儿话呢,随随便便找个借口而已。
没想到是真的,这就尴尬了。
亏得他还拖家带口,把家里人全领过来了。
结果白跑一趟,吃了个闭门羹。
“这人真是的!什么态度嘛,明明知道咱们要登门,还故意不在家。
我都说了要晚上来,你倒好,偏要早上来。
现在好了吧,没人……”
木匠的闺女不高兴的撇
了撇嘴,抱怨的说道。
她看不惯霍舒耘是常态,所以一有机会能够攻击霍舒耘,木匠的闺女必然不会错过。
她也不在意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反正就是想借机骂霍舒耘几句。
只要能骂霍舒耘,她就高兴。
木匠的儿子一听他妹妹这话就生气,忍不住教育对方:
“你凭什么说人家是故意不在家的?你跟人家约好了吗?
你没跟人家约好,那咱们上边儿能不能见到人,那就得看运气了。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人家就算不想见你,那也是正常的,霍舒耘为什么烦你,你心里没数吗?”
他才不会选择晚上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