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后来在大人的追问之下,才肯承认只是普通的拉肚子而已。”
其实要我说呀,我感觉那老妇人就是想仗着这件事情讹点儿银子。”
说最后一句话时,那个衙役的声音放的及其低,也就只有他们四个人能够听见。
他们在县衙当差那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
像那老妇人那样的,自然也逃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
霍舒耘好脾气的笑了笑,对那两个官差感谢道:
“谢谢你们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说完以后,霍舒耘就拉着贺闫的手,准备往县衙里面走。
那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官差,见霍舒耘和贺闫径直往县衙里面去,好像也不准备去叫贺燃。
顿时有些奇怪,就赶紧叫住他们,小声地说道:
“小贺,把你弟弟也带进去呀,这摊子不是你弟弟的吗?”
“不完全是他的,因为这水果冰碗的搭配是我想的,水果也是我们自家种的。
贺燃昨天就是给我帮忙的,所以这件事还是让我进去说吧,我比他了解的更多。”
霍舒耘直接把这件事情,给揽了下去。
倒不是因为霍舒耘想要这摊子的冠名权,也不是因
为她眼红摆摊儿挣的那点儿钱。
而是因为贺燃是读书人,如果他惹上这个官司,后果可比霍舒耘这个普通人惹上官司,要严重多了。
所以,霍舒耘不能让贺燃进去。
并且贺燃是个男子,嘴巴笨笨的,好像也不太会说话儿。
刚才进去的那个老婶子,一看就是惯爱跟人吵架、争执的主,撒泼卖疯一把好手,贺燃如何能招架的住对方?
就看那老妇人在县衙门口,吵他闺女的那些话,就知道这人嘴皮子功夫有多厉害了。
不说别的,贺燃估计连说话的语速,都比不上这个老妇人。
一会儿还如何在公堂之上,再为自己辩解的同时,还能和对方进行有条有理地反驳争论。
所以,综合种种条件,霍舒耘认为还是自己进去回应这个案子比较好。
而且霍舒耘又不是单枪匹马,自己作战,贺闫也要和她一起进去。
这有什么好怕的?
那个年纪稍微大一点儿的官差,也不太清楚贺闫和霍舒耘他们家里面的事。
他听见霍舒耘这么说,而贺闫也没有反驳,就没太在意。
他想着,如果贺燃只是帮忙的话,那确实应该有霍舒耘这个正主进去,
所以也没太反对,就带着霍舒耘和贺闫两个人进去了。
快走到公堂之前,那个年纪稍微大点儿的官差,就给贺闫说道:
“要不你先在外面等吧,那两个妇人说不定知道你和霍舒耘的关系。
你要是也去公堂之上的话,又穿着一身捕快服。如果一会儿判决的结果,不如那两个妇人所愿的话。
他们说不定就会拿着你的身份大做文章,说县令大人故意袒护自己人什么的。
你就在外面儿等一会儿。
放心,都是自己人,我们和县令大人肯定也不会为难弟妹的。”
霍舒耘听到这话之后,也点了点头,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在这种场合下,确实需要避避嫌。
省的一会儿那碰瓷的老妇人,故意找借口说什么判决结果不公平,借此机会胡作非为乱嚷嚷。
见状,贺闫只好停住脚步。
他有些担心的看上霍舒耘,温柔的嘱咐道: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儿,离那两个妇人远点,别让他们碰到你。”
以前在公审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原告突然之间情绪激动,奋起伤人的情况。
贺闫见得多了,难免就有些担心。
所以,他事先提醒
霍舒耘一下,让她注意,小心被伤到。
霍舒耘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跟在那两个官差后面。一脸淡然的进了公堂里面。
那个老妇人一听到脚步声,就立刻回头,看到霍舒耘之后,他比谁都激动。
她脸上立刻浮现出愤怒的表情,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
“就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害了我……儿、闺女。
你个丧良心的东西,居然在街上摆摊儿,卖那种谋财害命的食物,你是多缺钱呀!
我诅咒你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你相公明天就把你休出去!”
霍舒耘的听觉敏锐得很,她听到那个老妇人,在说自己的闺女之前,还多说了一个字。
听着好像是“二”字的发音,霍舒耘没太在意,以为那老妇人说的是她二闺女。
她听到这个诅咒和威胁的时候,心里面不但没有多少害怕,反而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