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才多大呀,正是需要你贴心照顾的时候,你总不能为了赚钱,就把他放在家里面,不管不顾吧。
那你这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嘛?本身他就比寻常的孩子要敏感一些。
你要是再不好好在家里面开导他、教育他的话,那可能会对他的心性有几分影响。”
胡寡妇在外面讨活干,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小牛以后,能够有更好的生活,能够赚更多的钱去养活小牛。
如果为了赚钱而忽视了小牛,这就是本末倒置了。
胡寡妇当然不会这么做。
此时此刻,听到霍舒耘这么说,胡寡妇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之前。想的有些太容易了。
确实,看山守山这个活儿,不仅仅是每天在山上转一圈就行了。
得真的吧这个活儿当成安家立命的事情来干,才能够对得起霍舒耘给的这份工钱,胡寡妇自认自己是做不到这份上的。
“行吧,你这么说的话倒也没错,还是我儿子最重要。
我下半辈子,可就只能依靠他了,他要是走歪路了,那我真是哭都来不及。”
胡寡妇有些无奈地说道。
本来想给自己找个兼职来着。
她想的还挺美,自己白
天刺绣,晚上去山上转一圈儿然后回来。
一个月就能多一笔银子。
结果这个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她这个如意算盘算是落空了。
不过,霍舒耘同时又给胡寡妇出主意:
“你要是实在想赚钱的话,不如出去摆摊儿,做个小生意。
其实在县城摆摊儿,只要你卖的东西还算过得去的话,也能有些赚头,不过是赚多赚少的问题罢了。”
霍舒耘争取给胡寡妇转换思想。
要是想要挣钱的话,还得靠做生意。
光是靠家里这几亩薄田的话,那是根本不行的。
那几亩地除了够身上的吃喝穿用,其他的根本就支撑不住。
比如,胡寡妇要是想给自己的儿子交学费,让儿子去上学的话,那几亩地就负担不起她儿子的学费。
土地是农民安身立命的根本。
但是庄户人家要是想向上一步发展的话,光靠那积木土地是根本不行的,必须要另寻出路才可以。
胡寡妇一听霍舒耘说,要去县城里面摆摊做生意,立刻就退缩了。
别看她在村里面,平时表现得好像很胆大泼辣的样子,其实这有一部分是她的伪装。
是为了让村里人,不
欺负她这个寡妇,而特意伪装出来的胆大泼辣。
她本身的胆子还是有点儿小的,出了这个村子,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没有人能够帮助她。
无权无势的,她要是在外面不小心惹了人,或者被哪方小混混缠上的话,那可怎么办呀?
这生意能是这么好做的吗?
而且都说仕农工商,这商人永远都是排在最低级的。
本身她一个胡寡妇,带着一个儿子,就已经够被人看轻的了。
如果她在做起生意来,那岂不是更被人看不起了。
如果她没有儿子的话,那她一个胡寡妇干什么都无所谓。
但是她儿子现在还这么小,她做的为自己的儿子着想才行啊。
“不行不行,做生意我不行的,我没有那个脑子,而且我也没这个胆子,去外面摆摊儿。”
胡寡妇连忙摆手拒绝道。
她又不像霍舒耘似的,有个在县衙里面当捕快的相公,能够给她撑腰站台。
如果霍舒耘在外面摆摊,遇到什么事儿的话,只要把她相公的身份拉出来一亮。
别人保管不敢找她的麻烦,肯定是会溜溜的抱头鼠窜。
但是她就不一样了,她有个屁的后台
呀。
当别人知道她是孤身一人,还抚养小孩儿的话,说不定还会欺负她,欺负的更狠。
而村里面的那些小屁孩儿也不是好的,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货。
知道她儿子没有爹,平常不爱带她儿子一块玩就算了。
那有些爱带她儿子一块儿玩的,也不是真心想和她儿子一起玩。
不过是想从她儿子手里面骗些吃食,顺便欺负她儿子,让她儿子当小仆人罢了。
胡寡妇自从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就一直按着自己的小孩儿,不让小牛跟那群人在一块儿混。
小牛年纪太小,懂得少,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家联手欺负了,但是胡寡妇知道啊。
胡寡妇在知道之后,怎么还能忍心让自己的小孩儿,白白被人家欺负。
如果她以后再当了商人,身份就更低了。
那么村里面的那些孩子,就更有理由、更明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