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天高皇帝远,外面的人管不到山里面去,京城的人管不到地方里面。
各地便会涌现出恶贯满盈的村霸、恶霸之类的地头蛇。
一想到这里,霍舒耘的思维就不由自主的发展的更广。
她有些害怕地说道:
“万一那群贼人,跟当地的县令是一伙儿的,怎么办呢?”
官匪勾结这种事情,霍舒耘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可没少看过这样的情节。
当地的县令,是那群贼人的保护伞,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贺闫如果兴冲冲的去县衙报案,跟县令大人上报这个情况。
结果人家上下沆瀣一气,内外勾结串通。
那贺闫不是撞到贼窝里面去了吗?
到时候别说帮那一村的人讨回公道了,贺闫自己估计都自身难保了。
“应该不会吧,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如果是官匪勾结的话,那群贼人应该只敢躲在山上,在山路里面,拦截过往的商人旅客。
而不是直接到村子里面去,把村民全部杀掉灭口,这二者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贺闫说这些话时,他自己的语气中,也带着了几分不确定。
毕竟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
真是官匪勾结的话,那他这进府城一次,可真是命途多舛,频生波澜啊。
“怎么不会呀?你不要把外面的人都想得那么好。
要是大家都那么奉公守法,清正廉明的话,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男娼女盗、贪官污吏?
那大牢里面,又如何会关这么多的人?
如果个个都是好人的话,那牢房早就被清空了,根本就没有盖牢房的必要呀。”
霍舒耘觉得世界上的事,只有她想不到,没有那些恶人做不出的。
“你先歇一会儿,别急着去报案。
你找客栈的小二或者谁,打听一下当地的县令,看看他的名声怎么样。
老百姓们谈起他的时候,是称赞有加还是一脸晦气。”
霍舒耘慢慢地说道。
如果是一脸晦气的话,那肯定说明这个县令大人,在当地的口碑不怎么样。
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好谁坏,他们心里面都有数。
贺闫知道霍舒耘在担心什么,而且他自己也怕才出龙潭,又入虎穴。
所以对霍舒耘保证道:
“你放心吧,我会慢慢来,不会急于求成的。
你先去洗澡吧,我去楼下给你要点儿吃食,你吃完饭以后睡一觉,我去打听一些消息。”
昨天晚上既担惊受怕,又疲于奔命,霍舒耘确实是非常累。
在洗完澡,稍微吃点儿东西以后,霍舒耘沾上床就睡着了。
贺闫确实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不过,他并没有大大咧咧的,直接向客栈的小二打听县令大人的事情。
毕竟他一看就是外地人,这么贸然地向本地客栈的小二打听。
对方肯定会好奇他的身份,而且说不定对他也会有所隐瞒。
而且他也摸不清这里面的人际关系。
万一这个客栈的哪个小伙计,跟县衙的那个捕快官差什么的,有着沾亲带故的关系。
直接把贺闫打听县令大人的这件事情,给捅了出去。
那贺闫的处境,就会变得非常糟糕。
到什么山头,就唱什么山头的歌。
就算贺闫在另外一个县城内,是县令大人的嫡系手下。
但是到了这个地方,他就得低调行事。
所以,贺闫并没有做那种给小二一笔小费,向他打听消息的事情。
而是出门找了一家布坊,给自己和霍舒耘买了几身成衣。
在挑选衣服的时候,贺闫不着痕迹地向店铺的小伙计打听消息。
因为贺闫在这里花银子了,店铺的小伙计对
于贺闫非常热情。
对待他的那些问题,基本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能说的全部都说了,一点儿隐瞒都没有。
贺闫也非常顺利地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从这个小伙计的口中,贺闫觉得本地的县令大人,是属于那种不功不过,想要安稳度日的人。
基本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只要自己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三年,考评的时候得个中等。
然后再在京城送点礼、托点儿关系,让吏部的人给自己调一个好去处。
这种性格的人做官,说好听一点儿就是比较保守,以守成为主。
但要是说难听点儿,就是没能力。
估计就是一个只会读四书五经,写八股文的书生式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