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霍舒耘可不敢随便应酬,万一影响贺闫以后的前途怎么办?
她又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不会因为一点小钱就做这些不好的事情。
反正不管是受了委屈,还是想对薄公堂,这都得到规定的地方去,他们家又不是县衙,也管不了这一摊子事。
“哦,那我就没找错。”这妇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然后挺直了腰板,表情上多出了几分据傲之色。
“你是他们家买回来的丫鬟吧,你可能没见过我,我是贺捕快的大嫂啊。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进去坐着等他。”这人说着就推开霍舒耘的胳膊,准备往院子里面走。
霍舒耘愣了一下,然后强硬地挡在她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他们家的丫鬟,我也没听说过贺捕快还有个大嫂。
你要是真的有事找他的话,你就去县衙吧,别在我们家等了,以免耽误你的事。”
这人怎么这个态度呀?
如果刚才这人说话中听一点、委婉一点,霍舒耘说不定就让她进去坐着等了。
结果这人一脸看不起人的表情,张口就说她是家里面的丫鬟下人。
霍舒
耘就奇了怪了,自己的这身打扮,哪里像下人?
不说别的,她这脸蛋红润营养良好的样子,也不像是小丫鬟呀。
谁家小丫鬟的气色,能有她那么好?
“你不是她家的丫鬟,那你是谁?”这人上下打量了霍舒耘一眼,表情十分挑剔。
好像是在说,就你这个穿着打扮,破破烂烂的,明摆着就是下人呀。
说实在话,霍舒耘穿的确实普通了一点。
那是因为霍舒耘自己在家没事干,她又不出门,穿那么厚、那么漂亮干什么?
天气那么热,还左一层右一层的往身上套,这不是傻子吗?
为了凉快,霍舒耘身上穿的是洗的薄薄的棉布衣裳。
可能是因为洗的太薄了,上面的针脚都有些稀疏,所以才会让这人误会她的身份。
可哪怕是跟一个小丫鬟说话,这人的语气也有点过于骄傲了吧?
都是普通人,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看不起谁呀?
难不成她就高人一等啊?
听到这人的问话之后,霍舒耘直接笑了:
“大婶,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是贺捕快的大嫂,这不是闹吗?
你要是真有事想要求人的
话,你就直说,别在这假装贺捕快的亲戚,被人拆穿了多尴尬。”
“我还是那句话,有正经事情就去县衙,有冤就去诉,来我家有什么用啊?
我这也不能给你升堂办案,县令大人爱民如子,你去找他绝对不会错。放心的去吧。
只要你是有理的那一方,县令大人就不会冤枉你。”
“你究竟是谁啊?轮得到你教我办事吗?”
这人听到霍舒耘的话之后,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三番五次被人瞧不起身份,霍舒耘就算脾气再好,也有点不痛快了。
仗着她的好脾气,在这得寸进尺,霍舒耘直接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道:
“谁教你办事了?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你懂不懂?
你可以做,也可以不做,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爱去哪去哪,你要是不想去县衙,执意要在这里等贺捕快回来的话,你就在门口站着等吧。”
她就不奉陪了。
霍舒耘说完以后后退一步,抬手就要关门。
那人连忙伸手,挡在在两扇门的中间,不让霍舒耘有进一步的动作,还急切地说道:
“不对,等等!差点让你给带跑偏了,我告诉你,我就是
贺闫的大嫂,如假包换!
你要是不信的话,等贺闫回来你问他就是了。家里现在就你一个人吗?
你要不是他家丫鬟的话,那你究竟是谁啊?你凭什么能在他家里?难道你是贺闫纳回来的小妾?”
“呵呵,我就知道这男人啊,终究不可能只对着一个女人一心一意,更何况那还是一个傻子呢。
说不定他传出来的那些深情,都是故意做给人看的,暗地里不还是红袖添香,左拥右抱……”
这人看着霍舒耘的脸,小声的嘀咕道。
她的话里,虽然是在说贺闫纳妾的事情,但是莫名的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感。
似乎是觉得贺闫没有一心一意的守着自己明媒正娶妻子,她反而还有些高兴。
霍舒耘直接气笑了,这人怎么这样呀?
“你要真是贺闫大嫂的话,你能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贺闫三媒六聘娶进门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