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觉得霍舒耘应该是在意这个的,为了顺利的度过试用期,以后每天都能拿七文钱的工钱,费点柴火又算什么?
明霞嘴巴笨,不会说这种俏皮话,只能跟在立冬的后头,老实的点点头。
定好干活的事以后,这两个人的心情明显就轻松许多,也没有一开始刚来时那么紧张不安了。
刚才立冬和明霞,一个接着一个跟霍舒耘说话。
所以贺燃泡好红糖水之后,就没有贸然进来。
现在等屋里的人已经把事情谈好,告一段落了,贺燃才端着三碗红糖水进来。
“三位嫂子,喝水!”贺燃客气有礼地说道。
霍舒耘喊她们姐,贺燃喊她们嫂子,这是从不同的关系论的。
霍舒耘是想着,她们家的男人都走了,跟婆家的关系又没有那么亲近,按理来说,应该可以算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
所以就按照年纪喊她们姐,应该也不算错。
但贺燃明显还是从男方那边来论,不过霍舒耘没纠正她。
只是顺着贺燃的话说道:
“刚才说了那么久的话,应该都渴了吧,快润润嗓子。”
立冬真是个机灵人,她见贺燃只端了三
碗糖水进来,而且只摆在她们面前。
还以为贺燃是没法一下端四碗,所以才先紧着客人。
于是立冬就把自己的那碗糖水,推到霍舒耘面前,想让霍舒耘先喝。
“不用给我,立冬姐你喝吧,我不是太爱吃甜食。”
霍舒耘这说的是实话,她之所以会买红糖,也是为每个月来月经预备的。
平日里霍舒耘很少会特意吃糖,糖吃多了容易近视,容易长痘,最重要的是还容易蛀牙。
近视和蛀牙,是古代完全没有办法根治的两个毛病,所以霍舒耘平日里如非必要,会尽量避免吃糖。
霍舒耘可不想以后十米之外,人畜不分,半夜里牙疼疼得要人命。
立冬看霍舒耘这样子,也不像是在因为客气而故意推辞。
转念一想,这就是人家自己家的东西,想什么时候吃不行?哪里需要她在这让来让去?
所以,立冬也就暂时收敛了一下心中的诚惶诚恐,以一种比较虔诚的姿势,双手捧起加了红糖的碗儿,慢慢的品尝了一口。
她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尝过糖是什么味道了,那是一个只存在于她记忆中的滋味。
热气氤氲间,立冬的眼眶
中也聚拢了好些水汽。
但她强忍住自己的眼泪,没让它留下来,毕竟这是在霍舒耘家里,她不能在别人家里哭哭啼啼的,太晦气了。
喝完了糖水之后,立冬跟明霞也没有在霍舒耘这里久留,因为她们家里还有好些活等着她们去做。
霍舒耘也知道她们忙得很,也没强留她们,只笑着跟她们摆摆手,让她们回去了。
这两人走后,胡寡妇也起身对霍舒耘说道:
“我也得走了,小牛还在家里面等着我。也不知道我出来那么久,他一个人在家里,是不是要翻天了。”
“小牛这么乖的一个小孩,你平时管他也不要管的太严了。
小孩子嘛,就要活泼一些才好,好动是他们的天性,别把小孩教的一板一眼的。
教成那个样子,看着是怪乖巧听话的,但是少了点孩童的天真烂漫。
该玩的时候就让他玩,等他大了自然而然就懂事了。”霍舒耘温和地说道。
“你是不知道他平常都玩什么,次次出去之前,我跟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把身上的衣裳弄脏。
结果每次回来,都像是去泥潭里面滚了一圈似的,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衣服的颜色洗
都洗不出来。
家里面就我和他两个人,你说我天天洗衣服洗的烦不烦?”
一说起这事儿,寡妇就忍不住跟霍舒耘抱怨了几句。
她这个儿子怎么就不能玩点高级一点的东西呢?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去了,我估计我一会还得洗衣裳,趁着天气好,赶紧洗了凉凉。”
胡寡妇说完以后,匆匆忙忙的走了。
晚上贺闫回来以后,霍舒耘就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跟贺闫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贺闫有些诧异的问道:
“你之前不是说不急着找人过来干活吗?怎么又跟她们说明天就来?”
“我也没想到胡寡妇的速度这么快,头天跟她说的事,第二天她就找好人了。
她都把那两个大姐拉到我跟前了,一个比一个瘦,看着怪不忍心的。
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办作坊都无所谓,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影响。
但是对于她们而言,早一天让她们过来干活,就能多拿一天的工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