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都回去跟自个家里的爹娘跳脚,硬是要把家里的老母鸡杀了吃肉。”明霞小声说道。
立冬对这事不是太上心,她在想另外一件事:
“你说霍舒耘手艺那么好,胡寡妇摆摊那件事情,是不是霍舒耘在后面帮忙出谋划策?”
要不然为什么胡寡妇早不摆晚不摆,偏偏是在和霍舒耘交好之后,才突然萌生摆摊做生意的想法。
而且依照她对胡寡妇的了解,胡寡妇以前可没那种可以摆摊做生意的手艺,霍舒耘这么会做饭,肯定是霍舒耘教的。
思及此处,立冬愈发坚定自己想要抱大腿的决心。
她就应该向胡寡妇多学学,只要能够持久的跟霍舒耘交好,以后有的是好处。
贺燃估摸着时间,感觉要到送货的时候了,就匆匆忙忙的从后山上跑下来。
要送的那些货,霍舒耘早就准备好了,贺燃一边往外搬货,一边儿跟霍舒耘说道:
“大嫂,家里面还有饼子没有,这酱料炒的太香了,我想蘸个饼吃。”
“有啊,昨天做的烧饼还没吃完呢。
你一大早就起来了,又去后山上跑了那么久,肯定饿了吧。
我给你把烧饼热热,再给你煎两个蛋
加在饼子里面,酱料一抹香喷喷的,拿着路上吃吧。”
霍舒耘是真的很会做吃的,她也很会形容。
这么一说,立刻就把贺燃的口水给勾下来了。
于是,贺燃出发去县城的时候,手里面就拿了一个加了两个煎蛋的烧饼。
驾车的车夫都快成了霍舒耘他们家的专属雇佣马车夫了。
这么些日子下来,跟贺燃也熟络了起来,看到贺燃之后还笑着跟她打招呼:
“哟,吃着呢,今儿这么晚才吃早饭呀!”
“不是早饭,是加餐。”贺燃说着,长腿一跨就上了马车。
坐在车厢里,悠哉悠哉的吃了起来。
车夫见贺燃没有别的事情吩咐,便一甩马鞭,马儿哒哒的跑了起来。
出了村子以后,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贺燃有些不解的问道:
“怎么啦?继续走呀!”
下一瞬,贺燃就听到车夫那为难的声音:
“贺小弟,不是我不走,而是有人在马车前面等着呢。
上次来找你那姑娘,这次又来了,你看你要不要下去,问问她究竟有什么事?
这也太吓人了,突然从路中间冒出来,要不是我拽着缰绳,差一点就从她身上踏过去了。
太危险了,你跟她说下次不要这样做了。
我是驾车的老手,是勉强还能反应过来,这要是换成年纪小点的人过来驾车,绝对收不住力。”
车夫心里讨厌死这种人了,要是想拦车的话,提前向他们招手不行吗?
他又不是瞎子,只要对方站在路边招手,他肯定是能看见的。
搞这么一出,不是他们翻车,就是这姑娘被马蹄子踩蹋。
反正不管怎么着,他这个驾车的人最后都是要担责任的。
这姑娘这么做,还真是害人害己。
贺燃听到这话之后,先是一愣,心说上次哪有姑娘找我,随即便反应过来了,原来车夫说的是蕊儿呀。
几个意思啊?怎么又在拦他的车?难道蕊儿这次又要去县城吗?
这跟上次才隔了几天呀,蕊儿去县城去的那么勤,如果是去抓药的话,那蕊儿的舅母还怪舍得银子呢,居然愿意隔三差五的给蕊儿舅舅抓次药。
看来蕊儿舅舅的命是保住了。
自从两人之前不联系后,贺燃就再也没打听过蕊儿她舅舅和舅母的事情,所以也不太了解蕊儿舅舅现在的情况。
也不知道蕊儿的舅舅醒过来没有?
这么一想,
贺燃的思绪就跑远了。
蕊儿见马车停下之后,快走几步来到后面车厢,跟贺燃说道:
“又要麻烦你了……”
她这话里的意思,像是笃定贺燃绝对会带着她一起似的。
然而,贺燃无语望天,心里面在想,应该如何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拒绝对方?
贺燃上次和蕊儿同乘一车时,气氛有些尴尬,贺燃自己心里也不是很痛快。
因为路上蕊儿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并且让贺燃愈发觉得他们两个人的想法,已经南辕北辙,越走越远了,根本就说不到一块儿去。
如果这次再跟对方同乘一车,肯定会非常尴尬且窒息。
而且这来来去去的,如果总在一块,很容易闹出不好的传闻。
贺燃已经跟霍舒耘说过,他对蕊儿没有想法了,就不能再做这些容易令人误会的事情。
所以贺燃有些为难的说道:
“不麻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