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像她这种劳苦身子,那就没有享福的命。
立冬跟明霞听到这话以后,立刻瞪大了双眼,十分诧异的看着这老大娘。
很想问一句,你没毛病吧?
现在是你有事来找霍舒耘,是你求人家帮忙,你怎么能那么理直气壮去打扰别人休息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过来颁发圣旨的。
那种语气一听就知道,这老大娘平时在家里,估计也没少使唤底下的儿媳妇儿做事。
而且这老太婆还贼精贼精的,估计自己也知道平白进去找人清梦,是不道德的行为,所以也不敢自己进去叫人。
反倒使唤她们两个,去当这替罪羊干这出力不讨好的活,难道她们两个在这老太婆的心里,就那么傻吗?
所以立冬也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动都不带动的,直接回绝道:
“小云正在屋里睡得好好的,平白无故怎么能进去叫醒她?
你要是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那你自己进去叫我吧。
也不用推门,就在窗户那边儿喊一声就行了。”
老大娘被这话一噎,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她是想把明霞跟立冬两个人当傻子,自己可不是傻子
,自然知道这种事不能做。
人家睡得好好的,她要是突然在门外面吼一嗓子,被惊醒的人估计连她祖宗十八代都想骂上一句。
“那算了。我就先不打扰她睡一觉了,不过一会儿,等霍舒耘醒了,你去我家里告诉我一声儿。”
老大娘又理直气壮的吩咐道。
这下明霞跟立冬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个笃定的答案,两人都在说这人着实有病。
是患了妄想症吧,怎么这种话也有脸说出口啊?
刚才使唤她们做事没成功,现在又想让她们去跑腿。
两家隔的又不近,凭什么让她们耽误手里面的活儿,去做这种费心思又费力气的事。
要说两家人是邻居,就在院里面朝外面,喊一声对方就能听到,那明霞跟立冬肯定乐于做这一个好人。
可你这隔了那么远的路,她们俩就是喊破嗓子,这老大娘在家里面,都不一定能听见。
她们俩放着这赚钱的活儿不干,大热天的在外面跑来跑去,难道是傻了不成?
“这活儿你找别人干吧,我们现在没有时间。”
立冬这次连头都不抬,冷冷地说道。
“没别的事了吧,要是没其他事的话
,你就先出去吧。
霍舒耘说了,我们这干的都是需要保密的活儿,不能让外人进来看。
你现在在这儿赖着不走,难不成是想偷师,还是想把霍舒耘这边儿的机密泄露出去?”
“偷你娘个腿儿,老娘就在这里站着,眼神都没乱嫖一眼。
你们俩在这儿削土豆皮,这种破活儿,有什么值得老娘偷学的。
搞得像是谁没手,谁不会削皮似的。”老大娘心里面气的不行。
她心说这两个臭寡妇,真是抖擞起来了,以前见到她的时候,哪次不是小心翼翼?
胆子小的跟个兔子似的,要么隔了老远就绕道走。
要么走到跟前了,冲她点点头,问声好。
哪会像现在这样,跟她说话的时候连头都不抬,一丝尊敬都没有。
这还真是腰杆子硬了,脾气也大了。
“我娘的腿,而就在家里放着呢,你要是想去偷,你就去吧。
反正你也知道我娘家是哪个村子的,你要是现在去的话,说不定太阳下山之前还能赶回来吃晚饭。”
立冬她跟自己娘家,早八百年就断了往来,根本不在意老大娘这么骂她娘家的人。
而且村里妇人吵架的时候,什么难
听的话都往外说。
比这更脏的话,立冬以前都听过,老大娘说的只能算是入门儿阶段。
估计老大娘也没想到的,立冬现在居然这么硬骨头,连这话都能给她怼回来,顿时气的不行,拿手指着立冬:
“你……”
噼里啪啦就骂了起来,霍舒耘在屋里听着外面的争吵声,痛苦的拍了一下床。
好不容易才睡着,现在又被吵醒了。
而且外面这吵架的声音,一时半会儿估计也不会听,霍舒耘只能把头蒙在被服里面,装作没听见。
这种场合霍舒耘根本没法出去,如果两个人还没骂起来,霍舒耘都是能出去敷衍一下那个老大娘。
可关键是现在两个人正骂着呢,霍舒耘出去就得干劝架的活。
她自认为自个儿不是调和矛盾的好手,还是不出去淌这趟浑水了。
而且她们前面说的话,霍舒耘迷迷糊糊的也听了一点儿,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