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第一个这么做的人,才能吃到又大又鲜美的螃蟹。
第二个做的人,估计能捞点儿汤喝喝。
剩下的人要是再跟着喊,那就是随大溜,落入俗套了。
其他人就是心中有点儿不情愿,那她们也没有办法。
谁让她们脑子转得不快,胆子也没有立冬大呢。
她们在村子里面拖家带口的,以后免不了要求村长帮忙,可不敢像立冬这样舍掉一身剐,明目张胆的得罪曼月。
霍舒耘在屋子里面,隔着一扇门板,接收到了立冬她们的好意。
她从外面喊了一句:“嫂子们,你们放心吧,我没事儿。
就是村长夫人不知道怎么滴,突然叫了一下,可能是精神有点儿不对吧。
你们不用去私塾帮我叫贺燃回来,可你们如果方便的话,就去村长家跑一趟。
跟他家的老爷子说一声,让她们套上牛车,去县城请个郎中回来,看看村长夫人是不是脑子里面,哪根筋搭错了。
怎么说话说的好好的,突然鬼吼鬼叫起来了呢!会不会是身上有什么疾病呀?”
说到这里,霍舒耘就一脸关心的看着曼月,诚恳的劝说道:
“村长夫人,你要是身上有什
么不爽利,或者脑子里有什么不对劲儿的话,一定要及时说,赶紧去看郎中。
不能讳病忌医呀,这病了只有越早发现,才能越好治疗。
如果拖的晚了,病入膏肓了。想救也没得救啦。
到时候就算是舍家舍业、砸锅卖铁,估计别人都不乐意给你开药方。”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老娘我的身体好着呢,根本没什么病。
谁跟你说我脑子有毛病?我告诉你,我那是被你气的。
要不是你在那儿胡言乱语,说我儿子来福这不好,那不好,我这个当娘的,也不可能悲痛愤怒至此。”
都到了这种境地了,曼月还不忘指责霍舒耘,往霍舒耘身上泼一盆脏水。
霍舒耘笑笑,她也不跟曼月扯这些有的没的,而是反问道:
“那就由你这个当娘的说说,如果来福他不是骗子的话,为什么他亲爹会说来福的十句话里面,只有两句话是可信的呢。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是不是得好好的解释一下呀?
刚才明明是你们自己说话不说清楚。听着就是那么回事儿嘛。
结果又把锅甩在别人身上,说是别人胡乱造谣。老天爷呀,那我可太委屈了。”
霍舒耘这么说,就是要比曼月自己亲口承认自身的错误。
村长也明白霍舒耘的意图,心中沉沉的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也不是她们能够搪塞敷衍过去的啦!
算了,认就认了吧。
这是一件本该在几个月前,就做的事情,一直拖延到现在。
看来这世上的一些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因果报应,不是不报。
“没有,不是我们家来福骗人。
是我们做大人地说错了话,没给小孩儿做个好榜样,所以来读才会在外面乱说。”村长勉强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是吗?你们这做大人的,说错什么话了呀?
村长夫人也会有说错话的时候嘛,我还以为村长夫人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在咱们村子里面,就相当于圣旨一样呢。”
霍舒耘双手环抱在胸前,身体呈现出一副对抗姿态,冷冷地说道。
霍舒耘这个话,瞬间把村长吓出一身冷汗。
他心说小霍舒耘这人,怎么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呢?
他自家婆娘虽说有时候,爱在外面乱说,但基本上都是东加长西家短的事情,嚼嚼舌根而已,也没扯到这种高度啊。
结果霍舒耘一张口,不是
圣旨就是金科玉律的,这不是故意往她们头上,扣反动的罪名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这无知婆娘,要谋反当皇后娘娘呢。
“嘘!”
“小云啊,求求你了啊,这话可不敢这么说呀,你要是在外面说这话,不是明摆着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嘛。
咱们都是老老实实的乡下,人家再朴实不过了,哪里敢有这种想法,你可千万不要再乱说了。”
村长一脸愁苦之色,战战兢兢地说道。
霍舒耘也没想到,这几个字儿居然会给村长带来这么大的恐惧之感。
看来古代人的皇权思想,是深深的刻在骨子里的。
她们这小村庄,山高皇帝远的,距离京城隔了十万八千里。
霍舒耘不过是在这边儿,随口说几句话而已,都能把村长吓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长了千里眼,顺风耳,能够隔着万里,探听到她们这边儿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