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贺闫已经跟霍舒耘成亲了,周婶子怕自己这么说,会引起误会。
万一让霍舒耘以为他们是在觊觎贺闫,那就不好了。
所以就灵机一动,换了个人选。
反正贺燃也仍然高出村中小伙子一大截。
其实他家姑娘从年龄来看,跟贺燃还挺合适的。
但周婶子知道,霍舒耘跟贺闫要是给贺燃挑对象,肯定不会考虑村里面的姑娘。
人家的眼光才高呢,估计是奔着县城里面的大户人家去的。
毕竟贺闫他们现在,又有钱又有权,再给唯一的弟弟挑媳妇的时候,肯定是高标准。
村里的这些姑娘就算再好,也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因为村里的这些姑娘,评价他们好或不好的标准,就是看他们能不能干活,样貌什么的都是其次。
毕竟这些个姑娘,也没有长的特别丑的,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勉勉强强五官端正。
要说长得多好看,那倒也没有。
天天在太阳底下干活啊,在外面晒着脸,黑手又糙,能有多好看?
家里的姑娘被他们养的,只知道干活麻利,手脚勤快,灶上的功夫也不怎么样。
识文断字,那更是不可能,这样的
姑娘跟贺燃谈不到一块儿去,那这日子就过不下去。
而且他们自然也希望自家的姑娘,能找个知冷知热的人。
不说像贺闫和霍舒耘这么腻歪吧,但对方也得对他们家姑娘上心才行。
总不能把自家姑娘,当成小丫鬟使唤吧。
只让自家姑娘干活,不让姑娘享福,那就不行了。
所以,即使周婶子现在是近水楼台,天天都有机会接触贺燃。
她也没好意思跟霍舒耘说,让你弟弟跟我家闺女相看一下,看看两个年轻人,能不能看对眼?
这话她可不能说,一旦说出去,她在霍舒耘这里的活,估计就干不长久了。
毕竟太尴尬啦!
加上周婶子和之前的立冬,现在已经有两个人要求曼月当众澄清这件事情了。
换句话说,就是曼月,到时候得在众人面前,对霍舒耘、立冬和周婶子三个人道歉。
霍舒耘心想,这次的教训绝对够曼月刻骨铭心。
“你们呢?是怎么决定的?”霍舒耘又把目光转向剩余的那些人。
“我们今天下午跟着大家,一块儿去磨坊那边听听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们就不多做要求了。
毕竟他们家以后
,还要在村子里面生活,没有必要把曼月得罪的太狠。
他们家跟周婶子家,都是因为同一件事情受到了困扰。
曼月在众人面前,澄清了谣言的事情,那困扰他们的难题,自然就不攻而破了。
所以,他们没有必要像周婶子和立冬那样,硬是要争一口气。
立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家里面就四个姑娘,以后嫁出去就好了,不用为他们多做打算。
而周婶子家则是儿孙众多,娶妻嫁女的事一个接着一个。
要是不把谣言的事掰扯清楚,对他们家的影响就太大了。
“那也行,那大家下午就一块过去吧。”
下午,太阳还没有落山,贺闫就骑着马从县城回来了。
“贺捕快,你今天回来的早啊!”周婶子跟贺闫打招呼。
“这不是家里有事吗?所以今天就早一点。”贺闫解释道。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敲锣的声音。
由远及近,然后再慢慢走远。
霍舒耘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一激灵,抬眼懵懵的看着贺闫:
“怎么回事?”
“没事,别害怕。”贺闫温柔的笑笑,抬手揉了揉霍舒耘的脑
袋,
“应该是村长在敲锣,通知人去磨坊集合。
以前村里面要是有什么大事,需要召集乡亲们聚集起来,都是这样做的。”
“哦,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打进来了呢……”
霍舒耘拍着心口,长舒一口气。
突然听到这么刺耳的声音,霍舒耘下意识的把这,和土匪进村之类的事情联系了起来。
误以为这个锣鼓声,是让大家赶紧逃命,或者就地隐藏的信号。
不得不说,这锣鼓声的穿透力是真的大。
因为他们所处的这一片地界是平原,一眼望过去,也没有高楼大厦阻挡,所以声音可以传播的很远。
不一会儿,家家户户都出门往外走。
在路上遇到之后,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起天来。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