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我跟小然哥哥,快点儿找到你娘,接你娘回来?”贺闫十分耐心地说道。
小牛果断的点点头。
“那你就不能跟着我们一起,我们两个人去的话,马儿会跑的快一些,这样你也能早点儿见到你娘。”
贺闫把这个道理掰碎了,讲给小牛听。
好在小牛也是一个比较听得进话、能明白道理的乖小孩儿。
纵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贺闫。
“那好吧……”
跟小牛说好以后,贺闫又对霍舒耘叮嘱道:“我们出去以后,你和小牛就在家里不要出门,把院门插上。”
各方面叮嘱完以后,贺闫和贺燃就快马加鞭的出去了。
去县城的路有两三条,但其中只有一条是大路。
其他的都是一些翻山越岭的羊肠小路,可能会近一些,但是不好走。
贺闫和贺燃估计胡寡妇回家时,应该会选择走大路。
毕竟现在天色天色已晚,走小路不安全。
于是,贺闫和贺燃就顺着那条大路,一直往前走,顺便观察一下周围,看看草丛里面,是不是有受伤躺在那里的人。
两个人一边骑马一边呼喊:
“胡婶子,你在吗?你能听得见
吗?”
“胡婶子,你要是能听见的话,你就吱个声!”
……
贺闫和贺燃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找过去。
直到行至中途,贺燃忽然看见旁边一颗大树下面,好像蜷缩着一个人影。
因为此时,天色已经暗了大半,贺闫和贺燃一开始,也没认出树下的那一团黑影,就是胡婶子。
而是抱着宁可错也不放过的心里,想着既然发现了可疑的影子,那就得过去瞧一瞧。
结果就这么一瞧,一下就看到正主了。
“胡婶子,你还好吗?快醒醒!”
贺燃着急忙慌的跑过去,晃动了一下胡寡妇的胳膊,想要把人给叫醒。
还是贺闫经验丰富,立刻制止了贺燃的动作,跟他解释道:
“别晃动她,如果她昏迷不醒的话,肯定是身上有伤。
万一伤到了脑袋,你再使劲晃一晃,很容易把伤势加重。”
贺闫上前几步,将手放在戏胡寡妇的鼻子下方,感受下她的呼吸强度,又握了握她的脉搏。
还算幸运的是,胡寡妇虽然陷入了昏迷,气息有些微弱,但是脉搏的跳动还算有规律。
这说明还没有到最危险的那一步。
所以贺闫稍微放心了一些,
又转身上马,跟贺燃交代道:
“我这就回去借用村长家的马车,一会儿用板车将胡婶子送到县城去。
你在这儿守着她,时刻注意着胡婶子的呼吸情况,不要让别人靠近。”
贺闫现在只有一匹马,胡婶子又不知是哪里受了伤,贺闫不敢轻举妄动,将人架在马背上面,带人去县城医馆。
毕竟马跑起来,速度一快就会非常颠簸。
万一把人颠出来个好歹,那贺闫可没法负责,只能保险起见,用板车将人运走。
“好的,大哥,你路上也小心一点,现在天色已黑,骑马的时候多多注意。”
兄弟俩互相交代完以后,就各自办自己的事去了。
贺闫一路疾驰,回到村子时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没有回家,跟霍舒耘说这件事。
因为贺闫想到小牛现在,正在他们家里呆着,他突然折返,又没把胡寡妇给带回来。
小牛看到他独自一人回来,肯定会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
别以为小孩什么都不懂,其实像小牛这么大的孩子,都聪明的很。
有时候大人瞒着他们的事儿,人家那小脑袋瓜也能想到。
为了不让小牛产生不必要的担心与恐慌,贺闫就没回去
,而是直接骑马去了村长家。
听到外面哐哐哐的敲门声,正在院子里面玩的来福连忙跑来。
开门一看门外之人是贺闫,来福就扯着嗓子,冲屋里面喊:
“爹,贺哺快来了!”
他一边喊,一边撒丫子往屋里跑。
贺闫依稀听见这小孩,还喊了一句捕快过来抓娘了,你快让娘躲起来!
这话没头没尾的,听起来奇怪极了。
他什么时候说自己是过来抓人的了?
难不成是曼月回来之后,在家里面随口抱怨了几句,来福就把那些话给当真了。
而且小孩子的脑子里面,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贺闫没太在意这件事,而是对急忙从屋里出来的村长说道:
“村长,这么晚还来打扰你,实在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