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个人,他都会有觉醒的那一天。
让你每天种地,而且你辛辛苦苦劳作出来的粮食,并不完全属于你自己,他们甚至连一半都不给你留。
而是直接很到要七成,你自己只能得三成,这谁能愿意?
他们不愿意,那他们就开始反抗。
所以,后来的当权者就以史为鉴,知道这种方法行不通。那他们就开始尝试另外一种办法。
是什么呢?”
“他们心想,百姓所求的东西,不就是吃饱穿暖吗?
那当权者就竭尽全力,让百姓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金山银山他给不起,但是粮山稻山总能让他们自给自足吧。
可是一亩地能够出多少稻子,这都是有定数的。上等田可能会多一些,下等田那就少一些。
但是它再多,也不可能违背常理,所以这时候就需要有可以代替主食的东西。
大家发现土豆跟红薯,可以在沙地里面种植,并且亩产量也高。
都觉得这是个好东西,饥荒年间全靠这个果腹,但是他们也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不易储存。
去年的米放到今年,虽然从新粮变成陈粮,但是只要好好保存的话,还是能
吃的。
但是去年的土豆能放到今年吗?
必然不可能呀,哪怕是存放一个月,就开始发青长芽,不能够再食用了。”
听到这里,路东家终于明白霍舒耘想说什么了。
他也能够理解霍舒耘为什么说,这是功在千秋的一件事。
虽然功在千秋这四个字有点儿夸张,但是对于当权者来说,确实解决了他们一个老大难问题。
那就是粮食的问题。
谁要是能研发出新稻种,直接可以称圣了。
路东家现在,虽然拿不出可以亩产几百斤的新稻种,但是间接的解决这个问题,扩大粮食的储存量,也算是不世之功了。
他要是能够凭借这个方法,在达官贵人面前挂上号,以后在京城行走,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这简直是可以写进家族志当中,以后传给子孙光耀门楣的事。
路东家先前还在想,就是一碗粉而已,霍舒耘还在那讲起国策论来啦。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宰相尚书呢,居然还会为了国家大事费心费力。
而且路东家刚才,还以为霍舒耘说的那些话,都是贺闫手把手教的。
毕竟家国大事,不是一个女子的会关心的。
可是等霍舒耘说到后面,路东家就知道自己之前想错了。
他先前只知道霍舒耘会做生意,没想到霍舒耘在家国大事上,也有两把刷子呀,完全不像是一个只知道相夫教子的后宅夫人。
要说做生意只是小道的话,霍舒耘能想到这个方面,就说明她比起大多数熟读四书五经的书生,也不差多少了。
“我知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说,因为土豆和红薯不能存放太久,所以即使他们亩产量更高,百姓们也不敢种植太多。
因为多了,他们吃不完,而且也卖不出去,既换不成钱,也不是那种能好吃到让人天天都吃的食物。
所以在五谷丰登的年岁了这两样东西就如同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可要是有一个办法,能够把他们做成水晶粉。长时间的储存,并且还可以远距离的运输。
那么大家就都愿意大规模,大范围的种植土豆跟红薯。
这在一定程度上,也缓解了主食不够的影响。”
路东家比霍舒耘想的更远,他觉得这些东西,不仅仅可以供给赶路的商人车队,更可以当作粮草运到边疆,供给给军队。
这东西也挺温和的,并且不会像红薯那样
吃多了还烧心。
“是的,您是商人,经常南来北往的跑,应该比我更清楚。
普天之下,大多数地方的粮食,基本上都是春种秋收,只能播种一轮。
只有两广地区的田地,因为土质肥沃水力充裕,可以连翻耕种,一年播种两轮。
但即使两广地区的粮食,一年可以种两轮,这对于全国所需的粮食而言,还是远远不足的。
如果我们这时候,弄出了一种新的主食或者是说可以代替主食,并且易于长时间储存和远距离运送的食物。
是不是在圣上排忧解难?”
霍舒耘这么说,倒也不是为了提高价格,而故意夸大其词。
而是霍舒耘真的觉得这个东西很重要,它承载的意义就是这么厚重。
古往今来,粮食问题一直是所有国家都特别重视的问题。
哪怕是在科学技术如此发达的二十一世纪,都不能完全解决饥饿问题。
更别说在无论是生产力,还是科技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