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月都在脑子里想好了,如果是要去县城送货的话,一定要让她家男人跟着压车。
她满心希望地看着贺闫,而贺闫却残酷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你在问谁?是在问路东家吗?他早就走了呀。”
这也是用来运货的,又不是用来坐人的。路东家怎么可能会放着那么华贵的马车不坐,过来坐牛车呢?
“走啦,这么快就走啦?”曼月一脸震惊,心中止不住的懊悔。
她要是早知道霍舒耘家里的客人,是八珍酒楼的东家,就算是厚着脸皮,也要往霍舒耘家里去一趟。
去的时候再端上两个菜,这样就更名正言顺一些。
“他不走干嘛呢?”贺闫觉得又搞笑又滑稽。
饭都吃完了,正经事也谈好了,不走难道要留在这里吃晚饭吗?
光中午这一顿饭,都让霍舒耘从昨天忙到了今天,贺闫才不舍得让霍舒耘继续操劳呢。
贺燃现在也是同样的想法。
刚才霍舒耘谈生意的时候,贺燃全程都在场,贺闫和霍舒耘并没有让他回避。
所以贺燃清楚地知道,霍舒耘这次又赚了多少钱,并且后续也会有源源不断的银子入账。
他现在恨不得把自个儿
嫂子,当成祖宗给供起来,干活都干得更有劲了呢。
贺燃有时候都觉得他哥这个县衙的小捕快,好像有点配不上他大嫂呀。
他大嫂多厉害呀,又聪明又漂亮,又会赚钱,而且还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手艺又好,做饭做的实力飘香。
别说十里八村了,就算满县城估计都没有人比他大嫂更厉害了。
可是他哥呢?
除了个子高一点,身板壮一点,长相英俊一点,脾气好一点,其他好像没有什么优点了。
幸亏他哥下手早呀,早在他大嫂还懵懂无知的时候,就把他大嫂给娶回来了。
要是搁现在,让别人知道他大嫂多么会赚钱,向他大嫂提亲的人,说不定连他们家门槛都给踏破了。
他大哥要是不争破头,绝对别想见他大嫂一面。
贺燃这么想的时候,手里正在搬货,他要把家里囤积的粉条搬到牛车上面。
于是他一边搬货,一边时不时的瞅贺闫一眼。
“干嘛呢?干活的时候认真一点,东看看西看看的,万一摔了怎么办?”贺闫提醒了一声。
贺燃被惊醒,瞬间从飘飞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不敢跟他哥说,自己正在想她大嫂那么好的人,
他大哥这个穷小子配不上。
便聪明的转移了话题:“我在想要不要在咱们家后山上种点红薯?
反正这玩意儿也不挑土质,命硬的很,怎么着都能活?
既然咱们家以后赚钱的大头,都来自于粉条,那咱们家是不是也应该多种点红薯跟土豆?”
“这个……”贺闫琢磨了一下,“一会儿你去问小云吧,看看她怎么说?”
对于霍舒耘生意上面的事,贺闫基本很少插手,也很少做主,事事都以霍舒耘的意愿为先,十分尊重霍舒耘。
并不认为霍舒耘嫁给了他,霍舒耘所做出的这一番事业成就,便都属于他。
在金银这方面,贺闫看的特别清,想的也特别透彻。
霍舒耘自己拼搏得来的东西,必然是属于霍舒耘自己的,而他从人到心到身外之物,通通都是属于霍舒耘的。
这一点,基本很少汉子能做到。
不像别家,儿媳妇嫁进门之后,婆家人还对儿媳妇的嫁妆虎视眈眈,一副你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从人到物都得上缴给我们家的贪婪面孔。
要知道,村子里面对儿媳妇的嫁妆有想法的人,可不在少数啊。
更别说儿媳妇在成亲之后,如果突然
有了什么好法子,赚了银子之后,要想把钱塞进自己的腰包里,这就更不可能了。
那些婆家人连儿媳妇儿婚前的东西都想要,更不必说婚后的了。
所以像贺闫这样的人,倒真的是凤毛麟角。
外面贺闫和贺燃装车的时候,寡妇过来还碗。
之前霍舒耘做饭的时候,一个人忙不过来,胡寡妇就帮忙打下手。
等饭做好之后,霍舒耘便把肉菜给胡寡妇盛了一点,让她带回家去给小牛吃。
现在他们吃完了,就把霍舒耘家的碗洗干净还回来。
“那两个贵客呢,走了吗?”胡寡妇好奇的问道。
“走啦!”贺燃点点头,不仅人走了,还带着两马车的粉条,留下了几张银票。
这一板车的粉条,一会儿由贺燃去送。
“这车上的东西,是不是就是立冬他们天天来你们家做的?”寡妇还是第一次见到成品。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