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月仗着村长看不见,就在黑夜里翻了个白眼儿。
“你真是一点耐性都没有啊!”村长无奈地说道。
既然曼月不耐烦,听村长只能长话短说,把自己今天下午在霍舒耘那里,了解到的事情告诉曼月。
然后跟他说自己的打算:
“我这话说了你可能不爱听,但这都是大实话,霍舒耘有多能赚钱,你也是晓得的。
跟着他走,绝对不会错,所以我也想把家里的地分出一半,去种红薯跟土豆。
可现在几房的地,都是并在一起的,干活的时候都是一块干,并没有分哪一片是谁家的。
我要是强烈要求,把家里面的地拿去种土豆跟红薯,我那几个兄弟和嫂子当中,肯定会有人不同意。
等到他们强烈反对时,我在顺势提出让咱爹先把地给分了。
一个大家庭分家的时候,什么最重要?不就是田地跟房子吗?
现在地分了,也就算是分家成了一半,到时候咱们自己赚钱自己花,吃住还是在家里。
这么算算,反而还赚了,你说是不是。”
“你想的倒是挺美,手里面拿着地,还吃着家里面的伙食。
你要是敢这么做的话,信不信你
那几个嫂子,肯定天天明里暗里地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故意刺你,堵你的心。”
村长心想,他那几个嫂子要是真的天天在家阴阳怪气说他的话,这就更好了。
这样他就有理由分家了,借口都是现成的,就说他那几个嫂子容不下他这个小叔子了。
天天在家里骂他,这谁能受得了。
这事一传出去,大家只会觉得村长可怜,不会有人认为他错了。
这么一看,村长还挺有心眼儿的,而且他也是行动力特别强的人,说干就干。
今天晚上跟曼月商量好了这件事,第二天就去找霍舒耘了。
他也怕昨天签了契约的那几个人,回家之后,把这事儿跟亲戚邻居一说,到时候别人全都来围着霍舒耘。
他要是等到那时候再想往里挤,那可就挤不进去了。
“你也要种土豆跟红薯呀?”霍舒耘差异的问道。
村长过来找她说这事,属实是没想到。
之前村长过来帮忙,当了好几次的见证人,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意向,霍舒耘还以为村长对这件事儿不感兴趣呢。
毕竟人家也是有身份的人,可能不想自降格调。
说实在话,如果换成是别的地
方,霍舒耘若是想在村子里面,搞一番大动作的话,她头一个要交好的人,必然就是村长一家。
说不定还会主动给村长家送点儿东西,或者是给他们提供一点儿优惠福利什么的。
希望村长以后能站在自己这边儿,支持他的工作。
可是霍舒耘跟曼月闹得太僵了,僵到霍舒耘压根儿不想多看曼月一眼,更别说让曼月从他这里赚钱了。
所以霍舒耘一直没提这件事儿,没想到村长现在,反而主动过来求合作了。
那霍舒耘就不能不给人家这个面子,毕竟对方的身份在这儿摆着呢,就算村长不太能在各种手续上卡他。
可大家毕竟生活在同一个村子,以后要打交道的地方还多了去了。
她可以跟曼月闹到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村长这边的关系,还是要缓和一下。
所以,霍舒耘就十分大方利落地说道:
“当然可以呀!而且昨天他们签契约的时候,你也在这儿看着。
我这边儿开出什么价格,有什么条件你应该也都知道。
你是想要种子,还是想要租地费?”
“我准备腾出十亩地,来种你的土豆跟红薯。打算五亩要种子,五亩租给你,你觉得行不
行?”
村长早就想好了,他一定要借着这次东风大赚一笔。
索性投入多一点儿,这样以后的回本儿也能更丰厚一些。
他自己也估不准,究竟是哪种合作方式赚的钱更多。
所以就一样都来一点儿,这样一平均下来,别管以后赚多赚少,最起码能把本儿给保住。
“十亩地呀,你这也算是大手笔啦。”
霍舒耘暗自啧舌,没想到村长的老底还怪厚的。
果然不管在哪个年代,哪怕是同一阶级的人,这贫富划分也挺明显的。
昨天跟霍舒耘合作的那些人,都不敢托大。基本上都是拿个两三亩地出来试试水。
还跟霍舒耘说好啦,要是今年收成不错的话,明年就继续扩大。
但他们拿的再多,几个人加起来也抵不了村长一个人腾出来的地。
“我这算什么大手笔,也就是想跟在你身后捡口饭吃罢了。
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