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不敢说自己是什么大善人,但这种设计捉人的事,她过去还真没干过。
虽说在这件事情上,她们才是占理的那一方,从公平正义上来说,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从人情世故来说,立冬有点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尽管明霞前段时间,一直对她吹胡子瞪眼,弄得立冬自己心情也很不悦。
但是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自己却碍于某些原因,只能站在一旁,不能加以劝阻。
这种感觉也挺不好受的。
只能说立冬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明霞损害的,并不是她的利益?
如果刀子扎在她身上了,可能立冬就不会这么多愁善感了。
第二天,立冬就按照霍舒耘的吩咐,开始准备行动。
霍舒耘自己也没闲着,坐上马车,一路奔到县城,去找八珍酒楼的掌柜商量此事。
红玉楼的掌柜觊觎他们的粉条,要说对谁影响最大,那必然是八珍酒楼。
因为霍舒耘只是生产商,她卖谁都行,反正缺不了她的银子。
但是红玉楼要是把这块香饽饽,给抢过去了,八珍酒楼的生意肯定会有所波澜。
从这种情
况来看,红玉酒楼就是霍舒耘和八珍酒楼共同的敌人。
既然如此,那霍舒耘为什么不借助一下外部的力量呢?
她相信八珍酒楼既然能够在县城盘居多年,稳坐龙头老大的位置,其东家又是异常精明的商人。
那路东家上下打通的关系,肯定比霍舒耘这个小老百姓多多了。
而且霍舒耘拿红玉酒楼的掌柜,没有任何办法,不一定能够把人摁死,让他坐牢。
但是不代表八珍酒楼的东家,也没有办法。
像他这种人,肯定各个阶层都混的有模有样,在哪都说得上话。
八珍酒楼的掌柜一看到霍舒耘,就热情招待。
霍舒耘却摆摆手,长话短说开门见山:
“出事了,出大事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就把八珍酒楼掌柜的心给高高地吊了起来。
这人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然后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出什么事了,难道是货没存住?被烧了还是被水淹了?”
既然霍舒耘能够四肢健全的站在他这里,想必出事的,应该就是作坊里面的货。
可是小作坊里面的货要是坏了,也不应该过来跟他说呀。
在货没有卖给八
珍酒楼之前,那些东西不都应该是霍舒耘自负盈亏吗?
“货倒是存住了,只是酒楼风头太盛,惹了别人的眼。有人买通作坊,里面的工人,想要偷学秘法。
不仅如此,那人还雇人去偷我家的果树,你看看这人的行为,又是偷树,又是偷师。
很明显是对标你们八珍酒楼,想要和你们一比高下。”
霍舒耘丝毫不说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直接把矛盾转移。
实际上,霍舒耘这么说也没错啊,因为八珍酒楼本身,也是利益相关方。
如果霍舒耘的利益受损,那么受到影响最大的,反而是八珍酒楼。
因为霍舒耘的那些东西,都是独家提供的,除此一份别无分号。
而八珍酒楼的生意和向外扩张,靠的也是霍舒耘提供的这些东西。
所以它们二者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完完全全的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谁?”八珍酒楼的掌柜咬着后槽牙问道。
“跟你们是同行,不知道你之前听没听说过,就是红玉楼的掌柜,我已经派了两拨人去打探我那些货了。
可能是之前运货的时候,也没有稍加掩盖,有心之人一查,就能查出给
你们供货的人是我。”
霍舒耘将幕后主使告知八珍酒楼的掌柜,然后又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但我准备的那些,也不一定保险,你们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懂得应该比我多。
经验也比我丰富,看看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办。”
“这人呀……”八珍酒楼的掌柜一说起红玉楼的掌柜,就满脸的不屑之情。
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咋?你们之间有嫌隙?”霍舒耘好奇的问道。
“嫌隙谈不上,就是这人的生意不太正经,他表面上是开酒楼的,但是他那酒楼的生意一直不好。
这人赚钱的大头,主要还是靠他私底下开的一家花楼,靠那些姑娘给他揽钱。”
八珍酒楼的掌柜想起霍舒耘是个良家妇人,所以说话就比较委婉,用花楼来代替那些风尘之地。
霍舒耘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她终于明白了。
怪不得这人能出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