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告状的这个人呢,就是平常自持老大姐身份的周婶子。
人家的告状也没有那么低级,并不是一味地在霍舒耘跟前,说立冬这不好那不好。
而是极其隐晦的跟霍舒耘说,立冬今天的情绪好像不太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家里面出了什么事儿的话,可以跟她说一声,她也能帮上一二。
看这告状,告的多高级。
说立冬情绪不好,那不就是摆明了跟霍舒耘说,立冬在心里对你有埋怨吗?
要不然为何不是昨天心情不好,偏偏是在被你叫出去了之后,才会心情不好。
与此同时,周婶子还向霍舒耘展现了一下自个儿的善良。
霍舒耘今天还像往常一样,没有去鑫苑子那边巡视,她也怕自己突然做出跟以往不一样的举动,会引起明霞的怀疑。
毕竟向明霞那种心怀鬼胎的人,稍微碰见点什么,就会风声鹤唳。
霍舒耘为了安她的心,特意全程不在长,任由立冬自己发挥。
本来霍舒耘还想私下问问立冬,今天发挥的怎么样。
但现在,周婶子一来告状,霍舒耘就知道这事妥了。
立冬肯定是按照霍舒耘之前的吩咐做的,巧
妙的把人引到坑里去了,所以周婶的这边才会有所误会。
这么机密的事情,霍舒耘也不方便跟周婶子解释的那么详细,所以就含糊其辞,把这事给敷衍了过去。
周婶子觉得霍舒耘好像不太重视她刚才说的那个情况,想要再补充点什么。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说的太多,说的太急,好像显得她目的特别明显,所以就别别扭扭的走了。
连局势都没看清楚,就想在这儿玩内斗,未免有点太急切了。
不过,霍舒耘现在没心思管这件事,晚上等贺闫回来,霍舒耘就追着她问:
“怎么样?怎么样?你那边今天有什么进展没?”
“衙门的兄弟已经去红玉楼通知到位了,红玉楼的掌柜十有八。九会帮忙交罚款,用来陪那几棵树。
我估计你的计划,天之内应该就能成,去衙门的兄弟说,红玉楼的掌柜一看就是个急性子的人。
他们到了红玉楼之后,话还没说三两句,这人的脸就开始红了,性子很是浮躁,明显没什么耐心。
这对我们的计划倒是十分有利。”
贺闫分析问题倒是细致的很,还会从性格和面相来看。
听到这话,霍舒耘就放心多了,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就看明霞那边什么时候行动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了。”贺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之前你说的那个烧砖的事,应该能成。
隔壁县的那个人过来找我了,说是如果确定咱们给出的方子,能够烧出质量不错的红砖。
头三年的话,卖出的每一块砖头,都可以五五分,三年之后就变成三七了。”
“谁三谁七?”
“我们占三成,他们占七成。”
“这人前两天就过来找我了,我说要回去商量一下,确定好了再给他答复。
但是紧接着就出了红玉楼掌柜那事,忙着忙着就把这事给忘了。
一直没去找他,他们说不定还会以为咱们不满意呢。”贺闫有些担心的说道。
“就是不满意!对方给出的条件,确实不算是最好的。
要知道咱们拿出来的,可是能够传家的秘方呀。
谁家要是能够拥有这种独家秘方,最起码能够往下富三代,他只给咱们分一半的利润,而且还只分三年,这就有点苛刻了。
信不信我多费点事,自己盖个窑矿,不出一年就能够连本带利的全收回来?
他
们给出的这种条件,完全是把咱们当做冤大头哄。”霍舒耘有点不太乐意。
她和对方,明显是一个人出地方,一个人出技术。
而且论起重要程度和机密程度,显然也是霍舒耘的东西更重要。
霍舒耘以技术入股,怎么着都能占到一半的分红吧?
这对于对方来说,完全就是从天而降一个大馅饼。
不好好接着就算了,居然还有点贪心?昂着头想要接更多的馅饼,这怎么可能呢?做梦去吧!
霍舒耘先前想找人合作,并不是自己没有能力独自完成这件事。
而是不想太过麻烦,也不想耗费太多的精力,说白了,就是不想让自己那么累。
但要是对方实在不能合作的话,霍舒耘也不是不能一肩挑多项。
要实在是把霍舒耘给逼急了,她完全可以把砖头烧制的方法,献给县令大人,就拿这东西换贺闫的功绩。
“他们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