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不小心,又双叒意外迷路,闯入另一个胡同。
不过还好,这次的胡同不是死的还正好通往雒阳城西门。
大军跑出雒阳,吕布清点完大军后大松一口气。
真好,并州军人马在俺手里没折多少,又是快乐的一天。
忽然,吕布脑海中闪过那个长枪小将,开心的心情不由填上一层阴霾。要是没有这个烦人的玩意儿,想必我并州儿郎损失会更少。
张辽面色犹豫,低声问道:
“将军,我们又逃走,是不是不太好。”
“主要是,那个监军来头不小,回去董相国大人怪罪起来。”
“怪罪,怪我作甚。我还没找那徐荣匹夫算账,怎么能怪罪起我来。”
吕布脸上满是愤怒,义愤填膺道:
“要不是那徐荣战败,使得虎牢关陷落,关东联军也不至于打到洛水。若不是徐荣洛水战败,关东联军嫣能偷袭雒阳。若不是雒阳出现两波敌军,监军大人焉能死于关东联军之手。
所以,归根究底,监军的死乃是徐荣的锅。等回到长安,我定要向相国参徐荣一本,告他屡战屡败,害得监军大人身死之罪。”
吕布越说越上头,义愤填膺,气冲斗牛,一副正义模样要不是吕布的佩剑,是张辽亲手从监军胸口拔的,他几乎都要信了。
袁武瞪大双眼,一脸懵逼看着吕布撤退。
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
上次打汜水关,好像是吕布在当演员。
这次雒阳救兰阁,又是吕布在当演员。
实锤了,吕布是关东诸侯内应。关东诸侯能打进雒阳,吕布当为首功。
吕布,实乃抗董第一人。
袁武来不及仔细观察兰台,便见赵云脸色苍白走来。
“主公,云幸不辱命。”
“子龙,你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袁武脸上笑容消失,一脸担忧。
“主公放心,这些都是皮肉伤,看着严重,没伤到筋骨,不出一月便可痊愈。”
“子龙,你先回去歇息,你这次立下大功,天下人全都会因你而受益。”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安心养伤,用蒸馏酒把伤口清理干净,仔细包扎好,不要让伤势拖得更加严重。放心之后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袁武安抚完赵云,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兰台藏书上。
之前,他提前想出三个计划。
一是直接动运车辆,将藏书送出雒阳。
可惜现在大火肆虐,木竹制成的藏书最为怕火,运送出去风险太大,这种选择明显不太适合。
二是把书搬入城内一处空地,清空周围建筑,建造隔离带。
三是制造隔离带,然后在圈外点燃大火,以大火燃烧制造一个超大隔离带。
袁武仅仅犹豫片刻,便选第三种。
毕竟搬完藏书,再从雒阳城中撤退,浪费时间太多,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
于是,在袁武的指挥下,救火行动迅速展开。
周围几条巷子路口的可燃物被士兵们迅速搬走,一些士兵们两两一组,合力抬起沉重的木柴,另一些士兵则弯腰抱起杂乱的枯草,快速地奔向远处,将其放置在安全地带。
清理完可燃物后,简单地清出了一条隔离带。
紧接着,袁武带领士卒们奔向水井打水,在之后通过手手相传的方式,泼在隔离带周围。
一桶接一桶的井水倾泻而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水在隔离带内汇聚成浅浅的水洼,又迅速渗透进干燥的土地。
在众人齐心协力的拼搏之下,隔离带内迅速被大水充盈,仿佛披上一层坚不可摧的透明护盾,构建起一道牢不可破的防火屏障。
在隔离带近处,原本张狂肆虐、不可一世的大火,由于失去了燃料的滋养,火势逐步减弱。那先前熊熊燃烧、张牙舞爪的火苗,好似战败的残兵,渐渐地威风不再,一点点地萎缩变小。
隔离带远处,火势却愈发汹涌澎湃,疯狂地延展扩张。
没过多久,这来势汹汹的火势便与最外面一层大火猛然相撞。
两波大火相遇的刹那,火焰爆燃,火势腾空升起数丈之高,好似两条狂暴凶悍的火龙展开了殊死搏斗。
它们相互交缠、猛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噼里啪啦声响,迸射出不计其数的璀璨火星,将周边的天空映照得亮如白昼。
熊熊火舌在半空肆意狂舞,滚滚浓烟滚滚升腾而起,遮天蔽日,焚烧万物,哪怕是钢铁,都变得通红,甚至有的直接化作铁水。
一切东西,在大火面前都被燃烧成废墟,兴建雒阳需要千百年努力,而数万数十万人的努力,在一场大火下被毁灭的干干净净。
亲眼见证这场文明废墟,前后反差令袁武等人望而生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