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信愈发震惊,惶恐大喊:“贼寇,你居然一直藏拙?”
“若不是为了让我儿郎们埋伏周全,本将军早已一刀将你斩于马下。”
管亥狞笑着,不过这话确有夸大之嫌。
管亥确实有所藏拙不假,可鲍信亦非泛泛之辈。
倘若管亥一开始便全力出击,这鲍信定然不会与其斗将。
此前大战数十回合,鲍信已然力竭,而管亥尚有余力。
再加上自身实力骤然展露,瞬间打得鲍信节节败退。甚至连管亥的凌厉攻势都难以抵挡,更别谈寻觅逃命的间隙。
鲍信奋力抵御,但终究实力悬殊,三个回合过后,他身中数刀,鲜血刹那间染红了他的铠甲。
最终,鲍信力竭落马,倒地身亡。
其双眼圆睁,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出师未捷身先死啊,他还妄图与袁绍、袁术等天下英雄一争高下。
他还未成为兖州之主,未带领家族走向巅峰。
未曾料到,竟会命丧于一个贼寇之手。
真可谓是生得平凡,死得憋屈!
“不好,将军死了。”
“将军战死,大家快逃命啊。”
随着鲍信战死,济北军瞬间群龙无首,军队陷入一片混乱的动荡之中。
哪怕是有所准备的将领,都被鲍信的死打得措手不及。
他们想到鲍信可能会死,可万万没想到他会死在此处。
真他娘的窝囊,就这水平,还想跟袁绍争夺兖州?
众多将军赶忙收拢军队,朝着后方仓惶逃去。
随着青州兵杀出,济北郡军心尽丧,大败而逃。
这一场惨败,可谓是伤筋动骨,五千济北军仅剩下两千逃回后方。
就在黄巾准备在泰山郡烧杀抢掠,企图进一步扩大战果之时,忽然前线传来急报。
“报~大人,探子传来消息,泰山郡有许多兵马向我军袭来,少说也有数千骑兵。”
“什么?”
管亥大惊失色,心中闪过一个不妙的念头。
“别说是兖州,就是连同周围几个州,能一次性拿出数千骑兵的也绝无仅有。”
“那么答案唯有一个,那便是刚刚收编匈奴骑兵的袁武。”
想到此处,管亥下意识地闪过一丝惧意。
人的名,树的影。
袁武在兖州的威名,那可真是靠着他们黄巾军的头颅,一堆一堆杀出来的。
先是十万黑山军,后是十五万兖州本部黄巾,可以说,袁武在剿灭他们黄巾势力方面,颇有一套心得。
可惜,他青州黄巾刚刚击败济北郡鲍信,还未来得及扩大战果。
若是就这般草草撤回,他着实心有不甘啊~
而且,也无法向手下的十万黄巾交代。
管亥沉思良久,最后咬了咬牙道:“不打上一场,怎能甘心。”
“来人,修建营寨,构筑防御工事,本将军倒要瞧瞧,这袁武如何攻破本将军的铜墙铁壁。”
“渠帅大人妙计,只要我们提前布好陷阱,就算是飞天的骏马,也要让它变成上岸的乌龟。”
底下的小渠帅们纷纷附和,也觉得此计甚妙。
当天中午时分,铁骑声声,马蹄卷起漫天的尘土,如风涛海浪一般汹涌袭来。
由远及近,大地的震动之声愈发强烈。
犹如一条尘龙蜿蜒盘绕,很快骑兵抵达战场。
“停!”
袁武大喝一声,朱雀军勒住战马,换上另一匹战马,正式现身于战场之上。
铁骑阵阵,伴随着袁武为朱雀军置换过装备之后,这支由白虎军骑兵,以及大批匈奴人组成的骑兵正式成型。
将士们兵甲锋利,每个人都身披坚甲,武器上闪烁着阵阵寒光,仿若杀人的恶魔。
管亥站在阵前,瞪大双眼,被前方威严的大军所震撼,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
“士卒精锐,装备精良,这乃是一支虎狼之师,覆灭于其手中的二十五万黄巾,输得不冤。”
手下小渠帅不服气道:“将军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些人不过是吃得饱,武器精良罢了,有何了不起。”
“对呀,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们这儿有十万个人头,围住他们也能将他们全都耗死。”
“对,渠帅大人,兄弟们要是能吃饱饭,也有优良的甲胄兵器护身,看上去必定比他们更强悍。”
见手下将士不服,管亥哑然,随后大笑道:
“好,军心可用,我们黄巾军精锐若有汉军的装备,也绝不会弱于汉军。”
“摆开阵势,我来与这袁武小儿会一会。”
管亥大笑,知晓这是大军击败鲍信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