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集合完毕,等待邬教习训话。
“十五岁以下的留下,其他人可以继续训练了。”
邬教习话音一落,众人就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
乐璟今年十三了,阿墨十五,三个弟弟们也不到十五,自然都留了下来。
剩下那些年龄大的,一步三回头的看了他们一眼,眼中露出诧异的神情。
“尔等入府两年有余,现下公子房中侍从犯了忌讳被发卖了,尔等的机会来了,如若被公子选中,那尔等的好日子算是来了。”
邬教习一双小眼睛在眼眶中滴溜溜地打转,看着众人喜上眉梢的表情,心中不由叹气。
暗卫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
将来都是要为令尹府出生入死的存在。
可偏偏公子发下话来,他也只有听从的份了。
乐璟在心中暗笑,什么好日子?大难临头还差不多吧!
那可是个难伺候的主,谁去谁倒霉。
“现下就跟我去凌烟阁听候差遣。”
邬教习正了正衣衫,率先向院门口走去,众人则排着队跟在邬教习的身后,边走边琢磨如何使出浑身解数赢得公子侍从的位置。
“怎么看你一脸的无所谓啊!”
阿墨小声询问乐璟。
乐璟斜睨了一眼阿墨,“你也想去?”
“那是自然,能去公子那里,谁愿意一辈子在刀口上舔生活啊!”
“我没兴趣。”
乐璟想留在暗卫,因为只有暗卫才能接触到令尹府那些灰色的产业。
她才能弄明白阿母的死,是不是和令尹府有关系。
“长兄说过,日后定照顾你们一生,今日有了这般好机会,自然不能放过,待长兄在公子处站稳脚跟,你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真的吗?”乐珺伸着小脑袋,瞪大了眼睛瞧着阿墨,“长兄真的要照顾我们一辈子吗?”
阿墨笑了笑,揉揉乐珺的脑袋,“那是自然!”
“长兄你真好!”
乐锦眯着眼睛,笑得开心。
“公子处,是那么好待的吗?你哪儿来的自信啊!”
乐璟冷哼一声,她左顾右盼,见无人注意到她们,她决定赶紧打消阿墨的这个想法。
他们兄弟几人正私下嘀咕,远处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男人向他们这边走来。
邬教习见到来人,对着众人做了个‘停’的手势,赶紧侧身恭敬行礼。
众人不明所以,跟着邬教习一同行礼,能让邬教习这般的,来人的身份必然尊贵。
“主公安好。”
主公?乐璟震惊地抬起头,看向那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男人,两年了,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沈元书。
阿墨赶紧拽了乐璟一把,让她低下头去。
此时的乐璟,心底早已泛起狂风暴雨,无法平静,双手更是控制不住地抖动着。
那个可能是她阿翁的人,终于站在她的面前。
如今人就在眼前,她却连迈出双脚的勇气都没有。
她很想问问他,他究竟是不是她阿翁?
如果不是,又是什么人将阿母安排在了他的庄子里?
可真正面对沈元书的时候,乐璟咬着下唇,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要冷静!
不能打草惊蛇!
心中做好了打算,那股躁动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去?”
令尹沈元书的声音如他这个人一般,即使人到中年,依然温润如玉,但又给人一种威严感,让人放肆不得。
“回主公,公子院里选侍从,这些都是训练好的暗卫,特意带去给公子挑选。”
邬教习弓着身子回答,声音与平时训斥仆人们有所不同,带着丝丝敬畏。
“又选侍从?这已经是第几回了?”
沈元书一脸无奈,侧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回主公,奴才这一双手都不够数的了。”
男人伸出双手,笑眯眯地摆动着双手,语气里却带着宠溺。
众人中只有他敢如此与沈元书说话,因为他是沈元书的心腹,也是这偌大令尹府的总管事徐达。
在这令尹府中,那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据说是,那侍从干活儿不利索,弄翻了公子的书架!”
“子栾爱书如命,那侍从确实不长眼。”
“可不就是嘛!公子只是把他发卖了,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咱们公子真是菩萨心肠!”
乐璟低着头撇了撇嘴,只不过就是弄翻了书架而已,就把人发卖了。
他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