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侍从牵着马走到演武场,一字排开。
“本次比武,分为三场!”太子近侍宣布比赛规则,“第一场,比试骑术,最先到达终点者胜;第二场,比试射箭,每人十只箭,射中靶心多者胜;第三场,比试武艺,战至最后者胜。”
“太子殿下,不如设个彩头,这样更加有趣。”
王子荣出言支招。
“那还不简单,今日的彩头,就用我这扳指。”
太子开心地从拇指上摘下扳指扔给近侍,近侍恭敬的将扳指放入托盘中,交给侍从。
乐璟无心再听那些个贵人们拿她们的命做赌注,闲来无事左右看看,除了嘉珩与飞宇(五王子的侍从)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其他人时不时的要扫她几眼,等她回望他们时,他们的眼神躲躲闪闪地飘离开。
乐璟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原来这场局,是给她设的呀!
这种挤兑人的手段,都是她玩儿剩下的。
如今这局面,她是赢也不是,败也不是,那还不如索性借着‘比赛’的名义,好好地收拾收拾这个家伙。
打定了主意,乐璟微笑着挺直了脊背,让狂风暴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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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骑术比赛开始——
乐璟身形比较娇小,毕竟她年纪也不大,上马对她来说,还是有些费劲儿的。
其他人已经都上了马背,只有她还在蹦蹦跳跳的上不去马背,惹得那些个贵人笑得前仰后合。
尤其程莽和孙轲笑得更甚。
江屹有些看不下去,刚准备起身,哪知沈皑雪快他一步,已经起身走到乐璟的身边,亲自抱她上了马,并帮她调整好了马镫。
“公子,乐璟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乐璟看着温柔地沈皑雪,心里暖意融融,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他。
示人以弱,让敌人掉以轻心。
可是,好像她家公子也误会啦!
她不禁暗暗的吐了吐舌头,在心里暗暗地跟沈皑雪道歉。
“没有!是我难为你了!你不会骑马!记得一定要握好缰绳,身子不要坐的太直,要跟着奔逸的节奏来!”
沈皑雪没有生气,反而语气中带着担忧,像极了不放心儿女的老父亲。
“知道啦!公子等我得胜归来!”
乐璟的鼻头有些酸,来自亲人的关心,是她两世都想得到的,如今‘哥哥’就在眼前,还如此的关心她,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呆子,我何时说让你赢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沈皑雪牵着缰绳的手始终不撒开,台上的众人出言编排他妇人之仁,他却只当听不见。
乐璟知道,沈皑雪这是不放心他,于是她主动弯腰接过他手中的缰绳,回以他自信的笑容。
沈皑雪后退几步,眼睛始终不离乐璟的身影。
待太子近侍一声令下,乐璟神情威严,大喝一声“驾——”,带着奔逸风驰电掣般射了出去。
“这——他会骑马!”
沈皑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尤其是她骑马的动作甚是标准,没有个十多年,都练不出来。
不管乐璟的动作有多专业,也招架不住一帮子人追着她给她使小动作。
程莽的侍从追上乐璟,与她并行,他看了一眼乐璟,阴险一笑,拉着缰绳调转马头去撞乐璟。
乐璟虽有防备,也差点儿被他撞了下去,她此时真有些恨这具小小的身体,真是太碍事儿了。
看台上的江屹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冷着一张脸,双拳暗暗紧握。
在那侍从猛烈的碰撞下,乐璟很快调整好身形,单手握缰,另一手以掌成刀,掌心向上,直戳那侍从腰间,他疼痛难忍,翻下马去。
“该死!”
程莽拍案而起,一脸的又羞又怒的表情盯着演武场上的比试。
“稍安勿躁,急什么!”
孙轲坏笑一声,示意他赶紧坐下,幸亏那些个公子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赛场上,不然免不了要笑话程莽一场。
场上的乐璟刚松了一口气,孙轲的侍从便紧咬着她不放,可他却不与她平齐,反而紧紧地跟在她的后面,直到跑过弯道,他从怀中掏出一物。
乐璟向后望去,暗叫一声,“不好……”
那侍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奸笑一声,将银针甩出。
乐璟纵使骑术再高明,奔逸的速度再快,也躲不过这暗箭。
奔逸中了一针,疼得它抬起前蹄,仰天长啸,乐璟用尽全身的力气,勒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肚,防止自己被疯狂的奔逸给甩下马去。
看台上的江屹与沈皑雪,看到此景后,脸色煞白,也顾不上那么多,二人双双跳下看台,直奔马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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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