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与阿母是成亲以来,相敬如宾,从未有过争吵。皎月乖巧,知书达理,是闺中典范。这么想来,这样平静地日子,确实是令人羡慕。”
“奴才就说嘛!程氏、孙氏哪家不是妻妾成群的,听说孙氏外庄上还养了一个小妇,啧啧啧,真是艳福不浅啊!怪不得儿子那么多!还是主公好,就不会在庄子上养小妇,也不会给公子生那么多兄弟姐妹出来。”
乐璟突然凑近沈皑雪,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不过公子还是得小心,听说咱们有个庄子里,住着一位长得可好看的夫人。”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沈皑雪突然沉了脸,一双眸子变得凌厉,探究地盯着乐璟毫无心计的小脸。
“奴才之前干活儿的时候,不小心听了墙根。”乐璟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连连摆手,“奴才不是有意听的呀,奴才承认有的时候会偷懒,但真没想过偷听,是奴才躲着休息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
沈皑雪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盯着乐璟看,乐璟大气都不敢出,就这样与沈皑雪对视着。
过了片刻,沈皑雪放松下来,拿起书案上的书简,看着乐璟说道:
“记住,如果想活命,以后千万不要再提起庄子上的人。”
“啊?难道真是主公养的妾!”
话一出口,乐璟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紧张地血往上涌。
“不是,那是阿翁朋友的遗孀,以后莫要再提。”
“嗯嗯嗯!”
乐璟捂着嘴,故作惊讶地模样,疯狂地点头。
“唉!我还是去小憩一会儿吧!这会儿头疼的厉害!”
沈皑雪叹了口气,又放下书简,起身捶了捶酸软的肩膀。
乐璟故意做出生气的模样,撅着小嘴儿,模样可爱极了。
“你这是又怎么了?”
沈皑雪一脸宠溺地看着可爱的乐璟。
“看吧!早就说让您休息,您偏不,这下身子不爽利了吧!”
“哈哈哈,无碍,就是坐的时间长了!”
“去吧!不用你伺候了,你也守了一夜了,去歇着吧!”
“公子忘了,奴才最会偷懒了,昨夜已经休息过了。”
“哈哈哈!你呀!去吧!”
“嗯!公子快快休息!”
乐璟开心地跟沈皑雪挥手告别,出门的时候,将门轻轻地合上。
门合上的一瞬间,乐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朋友的遗孀?沈皑雪肯定知道些什么!看来,突破口在沈皑雪的身上了!”
乐璟冷着一张脸,离开书房。
书房内的沈皑雪,看着门外那个小小的身影,拧着眉头若有所思……
————
已经一连半月,宫里都不曾开办讲学,每日乐璟都陪沈皑雪在书房内读书作画,日子无聊,但也充实。
只是这样的日子对乐璟来说,着实有些难熬,以这样的速度,她要何时才能寻找到凶手为阿母报仇。
“你这研个磨都能神游啊!”
沈皑雪放下毛笔,抬眼微微一笑。
“听不到太子师讲学,有些不习惯了。”
乐璟尴尬一笑,赶紧挺直腰身继续研磨。
“你还挺喜欢太子师讲学啊!”
“喜欢谈不上,太子师讲学很是枯燥,像老和尚念经。”
乐璟撇着嘴,耸了耸肩膀,满脸都是不屑。
“调皮!”沈皑雪伸手在乐璟的脑门上点了一下,“那你还怀念太子师的讲学?”
“奴才是想听太子师说些奴才没有听过的故事。”
“原来你是想听故事啊!”
“公子怎么不写了?”
乐璟看着沈皑雪写了一半儿的书简,有些奇怪,她跟了沈皑雪这么长的时间,他从来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
“没有思路,不知该如何写下去了。”
沈皑雪看着面前的书简,思绪有些混乱,索性不想了,将书简晾了起来,铺上一张缣帛。
“公子这是要作画了吗?”
“我不画,你画!”
沈皑雪挪动了一下位置,将主位让给乐璟。
“奴才?用这么珍贵的缣帛?那可不行!还是公子画吧!”
这可给乐璟吓坏了,一张缣帛的价值,那可大了去了,万一要是画坏了,她可赔不起。
“放心吧!不会让你赔的!”
沈皑雪仿佛看穿了乐璟的小心思,笑得甚是开心。
“这可是公子说的,那奴才就斗胆一试了。”
扭扭捏捏从来都不是乐璟的个性,她也不再客气,跪坐到主位上,娴熟地调好颜料,一双小手抚摸着珍贵的缣帛,脑中浮现出阿母教她作画的场景。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