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个一级代理商,山海贸易不管老辛是多少钱拨给菜贩们的,但市场上的双孢孤价格不能超过三块五,而且双孢孤最后的售价,得由王重的山海贸易根据市场行情来定,山海贸易公司会定期的派人做市场调查,了解市面上双孢孤的行情。
当然了,这些都是为以后做打算。
九月下旬,经济开发区的小麦的播种接近尾声,孤农们棚子里的双孢孤也陆续进入第一次采摘的时间。
眼瞅着这温度一日日往下降了,要趁着在入冬前,尽可能的多完成几次双孢孤的采摘。
孤农们按照专家组的要求,把品相完好的孤小心翼翼的采摘下来,放入塑料大框里,等下午三点,山海贸易公司的小姑娘小伙子们,就会开着拖拉机,拉着大秤,在开发区里所有种孤的村子挨个转悠,收孤。
“啥?两块钱?”
“王重那个碎怂,他自己的孤卖三块五一斤,收我们的孤,只按两块钱一斤收?”
没成想收孤的车才刚刚进村,就遇上问题了。
“我说小姑娘,你们这样弄可不行,市面上卖三块五一斤的孤,你们两块钱一斤收,一斤孤你们就赚一块五,我们辛辛苦苦的种孤,你们就是卖孤而已,赚的比我们还多!”
“就是嘛!”
“两块钱一斤,这也太少了。”
“······”
“狗日的,王重那个碎怂呢?他人呢?我找他去!”金滩村的广场上,李大有最先沉不住气,当场就翻脸了,对着王重直接开骂。
也幸亏是王重不在这儿,不然以他那个驴脾气,这会儿指不定已经冲上去和王重动手了。
“大有哥!大有哥!”
“你别着急啊,先听听人家小姑娘是怎么个说的!”五蹲和栓闷他们都赶紧拉住李大有。
到底王重在金滩村的威望够高,乡亲们不愿意相信他是那种会坑乡亲们的人。
“喊水哥,你说说话吗!”马喊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主要是被李大有闹腾的。
“行了,这么多人都在呢,你闹个啥?”
“杨三,他要再闹,你就去,把老支书请过来!”马喊水没好气的挖了偃旗息鼓的李大有一眼。
李大有一脸的不高兴,扭开栓闷和五蹲抓着他的手,委屈的道:“我又没有污蔑他,两块钱一斤,哪有他这么坑自己乡亲的吗。”
“好了,你先别说话!”马喊水骂了他一句,又对着货车边上拿着本子和笔的小姑娘问道:“女子,为什么只收两块钱一斤,你总该告诉我们吧!”
负责记账是个小姑娘,二十来岁,青春靓丽,虽谈不上多漂亮,但嘴皮子却也利索道:“这位叔,我们公司收孤,又不是直接拉到菜市场上卖,先要拉到冷库,然后在批发给菜贩,我们开车要烧油吧,这么多孤,一下子肯定卖不出去,要放到冷库里头保鲜吧?要是没有冷库,没几天这些孤就要变色,然后烂掉。”
“这些是不是都要花钱,还有,公司雇我们,雇司机都要钱吧!而且这还没有算我们公司前期在冷库和运输车辆上的投资。”
“你们别看现在的孤价是三块五,但那是因为种孤的就我们老板一家,一次的产量才两千多斤,市场上双孢孤供不应求,所以价格才高。”
“可现在种孤的农户有几百户,就算一家只出一百斤孤,那一次也有好几万斤,孤越来越多,他肯定就卖不到原来的价格了吗!我们是做公司,不是做慈善,总不能我们贴钱收孤吧!
而且现在孤农这么多,产孤两肯定也是居高不下,本地市场肯定吃不下这么多孤,到时候肯定要往其他地方发,车费,油费、高速公路过路费,这些哪个不要钱。”
“这可都是为了帮你们把孤卖孤去才花的钱,老叔,做人可要讲良心,我跟你们讲实话,这个孤按两块钱收,我们公司就差没往里头贴钱了,你可不能倒打一耙,说我们老板。”
王重也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幕,所以派出来收孤的人,都是些嘴皮子利索,脸皮厚,胆大且心思细腻的,两个人负责一辆车,男的负责开车称重,女的负责入账结钱。
这俗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
“可两块钱也太低了!”五蹲皱着眉头,焦急中带着不情愿。
“叔!”小姑娘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见这位四五十岁模样,浑身尘土的老叔不情愿,但语气没有方才那么恶劣了,她的语气也变了:“这个卖不卖孤,是你的事,你要是不卖,我就去下一家,要是你们整个村都不卖,那我就去下个村。”
“来之前我们老板也特意交代过了,两块钱的价格和市面上的孤价那肯定比不了,但是叔,这个东西他就是这样,就算是那些个跑商的来村里收孤,他们能出多少钱?就算他们这次能给你们高点,那下次呢?”
“我们公司就不一样了,我们公司和大家做的是长久的买卖。”
马喊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