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经定局,想必你也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纠葛!只想着和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此两不相干,永不再见!”
“我说的可对?”
文清雪神色有了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可看着王重那坦荡磊落的眼神,呼吸提顿了片刻,还是点下了头。
王重接着说道:“可事实真就是如此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文清雪道。
王重道:“居岸是你的女儿不假,可同样也是他的女儿,居岸的身上,留着他的血脉,血脉相连,骨肉相依,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割舍的下的。”
“居岸是你的女儿,她是个什么性子,你难道不清楚吗?若她当真是这般绝情的人,”
自己的女儿自己心里有数,文居岸是个什么性子,别人不知道,文清雪这个当母亲的怎么可能不清楚。
“若居岸的父亲是个十恶不赦,罪孽滔天的坏人,那也就罢了,可偏生居岸的生父并不是这种人。”
“居岸虽然对你这个母亲颇多微词,意见很深,可归根结底,到底是为什么,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有数。”
王重看着文清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王重清晰的捕捉到,文清雪的眼神,表情都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文清雪低着头,避开王重的目光,沉默着。
可王重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把自己对居岸爸爸的态度强加在居岸身上,你打心底里不想让居岸在和她爸爸碰面,甚至于不想他们两人今后再有任何交集。”
“不知我猜的可对?”
文清雪置于腿上的双手捏拳,拇指掐着食指,指甲盖陷入肉中,烙下深深的印痕。
“对!”文清雪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王重:“他给不了居岸任何帮助,不仅如此,还会成为居岸的拖累,会成为影响我们母女感情的因素。”
在文清雪的注视之中,王重却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不对!”
王重道:“至少在我看来,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为什么不对?”文清雪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
王重道:“你说居岸的生父给不了居岸任何帮助,这一点就不对,至少,他能让居岸的人生当中,多一点一直缺少的父爱!或许他没什么能力,但他对居岸的爱,应该不比你少。”
“否则的话,他又何至于一个人抛家舍业的跑来南京,明明来了南京,却又一个人住在那偏僻脏乱的地方,那天晚上,居岸带着一成去看他,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要把居岸赶走!”
“一个父亲,心里分明无比牵挂着女儿,可刚一见面,却不由分说的要把日日思念的女儿给赶走!”
“居岸不愿走,死活都不愿走,任凭她父亲怎么推赶!”
“居岸刚刚和你吵了一架,正装着满腹的委屈,你是居岸的母亲,你能想象的到居岸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吗?”
文清雪不知该怎么回答王重这个问题。
知道?
还是不知道?
自打考上了大雪,和那个男人离婚以后,文清雪还是第一次这么纠结。
“其实你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居岸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叛逆!”
文清雪脸上露出苦笑,神色间透着无奈:“你说得对!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其实在对居岸的抚养和教育上,你已经做到了一个母亲所有能做的东西,你把你能够给居岸的,都给了她,你和居岸之间,缺的只是相互的尊重和冷静的坐下来,来一场心平气和的沟通。”
“相互尊重?沟通?”
“居岸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一个已经年满十八岁,拥有自己独立思想的人,而不是一个提线木偶,对于任何人,任何事,她都拥有自己独立的看法和态度,而且因为居岸的父亲,你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已经多了一条裂缝。”
“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力去弥补这条裂缝,而不是将这条裂缝越弄越大!”
“你想劝我接受那个男人?”文清雪的脸色立马冷了起来,宛若腊月飞雪,坚冰寒霜。
王重摇头摆手道:“不不不,千万不要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文清雪神色稍霁,可眉间的川字却仍未散开。
王重眸光微闪,说道:“文女士家学渊源,学富五车,大禹治水的典故,想必不用我说了吧!”
“你是说······”文清雪眼中闪烁着的微光,“堵不如疏?”
“若你想要的只是个傀儡,而非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思想的女儿,大可继续这般下去,不过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居岸可不是个任你拿捏的软柿子。”
“年少热血,冲动不知轻重,这回算是运气,没出什么意外,可要是再有下回,你能保证居岸还能这般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