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眉宇间的焦急之色眼瞅着快要藏不住了。
王重却忽然说道:“大家先听我说一句!”
“我来咱们院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知道,咱们院里的风气,就算是在整个南锣鼓巷,那也是出了名的好。”
“刚才几位大爷也都说了,这么多年来,咱们院连个针头线脑都没丢过,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了咱们院的人,都不是干那偷鸡摸狗事情的人呢。”
“小王说的有道理,大家都在这院里住了这么多年,都知根知底的,这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大家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这情分难道还比不上一只鸡吗?”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易中海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
“一大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大茂顿时急了。
王重笑着安抚道:“大茂哥,你先听我们说完。”
许大茂见王重都开了,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易中海的面子可以不给,可王重的面子,许大茂却不能忽视。
王重继续道:“人这一辈子,总免不了有行差踏错的时候,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做错事,关键是错了要知道改,咱们院这么多年来,都没出过这样的事情,依我看,大人们肯定干不出这种事情来,要么是外来人,要么就是那不懂事的孩子干的。”
王重道:“现在事情已经很明了了,肯定是哪家孩子一时起了妄念,拿了大茂哥家的鸡,这孩子吗,心性还不成熟,道理也知道的不多。
“她命苦?”许大茂却不屑的道:“她一个农村妇女,能嫁到城里,吃上商品粮,已经是命好了,现在农村的日子可不好过,吃不饱的人多了去了,这还是在北平,要是在西北,在别的地方,那日子就更别说了。”
关键是王重说的,这么一来,既能体现许大茂的大度,也能提高许大茂在院里的威望,将来要是再跟傻柱闹什么矛盾,傻柱要是真跟自己动手,也有人帮忙拉着。
许大茂顿时一凛,下意识就看了旁边的傻柱一眼,随即向王重送上一个感谢的眼神,然后转身对着众人高声道:“诸位,三位大爷,我许大茂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王重兄弟说的对,咱们都一个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真是哪家孩子偷拿的,哪家大人带着孩子登门道歉,要么把鸡还回来,要么就赔我两块钱,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这样一来呢,大人们脸上过得去,孩子们也有个改正的机会,大茂哥,嫂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管教子女需严,考验品行需苛!”王重一脸严肃,语气颇重的道:“惯子如杀子!”
许大茂的家门也在这个时候被敲响,娄晓娥起身前往开门,只见秦淮茹领着棒梗顶着寒风站在大雪之中,头上身上都已经落了不少雪花。
许大茂却道:“也没什么奇怪的,贾家的情况就那样,小孩子嘴馋了,偷个鸡悄悄吃了再正常不过了。”
秦淮茹一边鞠躬一边把早已准备好的两块钱,递给旁边的娄晓娥。
娄晓娥心中感慨秦淮茹命苦,同情她的遭遇,同情贾家日子过的艰难,许大茂心里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想法。
“许叔叔,对不起!”棒梗早就被秦淮茹训过一顿了,自然不敢顶撞许大茂,恭敬的鞠了个躬,态度十分端正的道歉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偷拿你的鸡,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阎阜贵的话,也得到了众人的认同,这么简单的道理,就算是一辈子没碰过书的文盲都知道。
“棒梗他只是一时糊涂!他·····”秦淮茹话还没说完,就被王重给打断了。
秦淮茹心里想的什么,几乎都写在了脸上。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只限于今晚,要是到了明天早上还没人承认的话,那就别怪我许大茂不顾邻居多年的情分了,到时候查出来了,就不是两块钱能解决的事儿了。”
许大茂家对门,二大爷刘海忠家里,刘海忠放下床边的帘子,旁边的二大妈道:“难道许大茂家的鸡是棒梗偷的?”
“不是棒梗的话,秦淮茹干嘛大晚上的专门带着棒梗来找许大茂,她跟许大茂既不是亲戚,又没啥交情。”
话音刚落,便起身进了里屋,关门之际,还不忘说上一句:“待会儿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门带上。”
“真没想到,这事儿竟然是棒梗干的!”目送着秦淮茹母子二人离去,关上房门,放下帘子,娄晓娥嘴里念叨着道。
见秦淮茹眼中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娄晓娥心中的恻隐之心
许大茂问道:“什么建议!”
“我······”秦淮茹很想硬气一次,可却又舍不得那一个月五块钱的额外收入。
可惜娄晓娥并未发现,而秦淮茹,则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更何况现在这时候,这种情形,她就算心里不舒服,也说不出口。
阎阜贵看向其余两人。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