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王重来山背大队时也就十几岁,宋运萍不免好奇,王重上哪儿知道的这些东西。
王重道:“还记得杨巡吗?”
“杨巡?”宋运萍有些疑惑,王重为何会突然提起杨巡,但还是点头道:“当然记得,我就算是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杨巡啊!”
杨巡是杨书记的大儿子,而杨书记以前就对宋运辉很是照顾,宋运萍也一直很感激杨书记,因此两家一直都有往来,关系也都不错,尤其是这几年,杨书记家养的长毛兔,还是宋运萍手把手教的呢。
“他不是去深城了吗?”宋运萍问道。
王重道:“没错,是去深城了,可你知道他在深城做的什么买卖吗?”
“不会就是你说的录像机跟录像带吧?”宋运萍瞬间就有了猜测。
王重笑着道:“你说呢?”
宋运萍这才恍然大悟:“难怪!”
“那小子每个月都会给我写信,雷打不动。”王重道:“半年前,他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一个港岛到深城投资的老板,帮着那个老板鞍前马后跑了三个月的腿,终于得了赏识,给他介绍了从港岛进录像机跟录像带的门路,这小子也是个有魄力,不仅把身上所有的钱全都投了进去,还打算拉着我跟他一块儿干。”
“你答应了?”宋运萍秀目圆瞪,有些激动的看着王重。
王重笑着道::“我没答应,不过我借了他两千块钱。”
“两千?”
“嘶!”宋运萍一双秀目瞪的愈发大了,既是惊讶于王重的大手笔,又惊讶于王重这笔钱的来历。
“两千块钱,你打哪儿弄来的?”宋运萍急忙追问道,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宋运萍手里握着,就连两人结婚那天,王重交给宋运萍的那个箱子,也一直都被宋运萍藏的严严实实,王重却一下子拿出两千块钱,如何不叫宋运萍震惊。
王重道:“还能是从哪儿弄来的,这几年一块一块攒下来的呗。”
因着养殖长毛兔和母亲做裁缝贴补家用,还有把药材卖到药材站挣的钱,满足一大家子的开销之外,还有不少盈余,是以王重给人看病的那些钱,宋运萍并没有全部都抓到自己手里,而是留给了王重。
“给人看病这么挣钱?”宋运萍震惊的看着王重,满脸的疑惑。
王重道:“我每回给人看病,收几个钱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我当然清楚,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你这两千块钱是打哪儿来的?”宋运萍好奇的问道。
王重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本书,递到宋运萍手里:“这么来的。”
宋运萍皱着眉头,疑惑的看了看手里的书,又抬眼看了看王重,问道:“什么这么来的?”
“稿费啊!”王重道。
“稿费?”宋运萍这下子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王重解释道:“我从七六年开始,就给省里报社写稿子了,每个月一篇,陆陆续续写了也有好几年了,后来省里有个姓文的编辑,跟我联系,说是把我写的那些短篇小说合成一本文集,没想到销量还不错。”
宋运萍愣愣的看着王重,这才发现,自己对于丈夫还有着太多的不了解,待回过神来,宋运萍好奇的问道:“有多少稿费?”
“你猜猜看!”王重却卖起了关子。
“两千?”宋运萍猜测道。
王重摇头。
宋运萍又道:“三千?”
王重还是摇头。
“到底是多少?”
王重伸出手掌,五指张开。
“五千?”宋运萍的声音瞬间拔高了许多,脸上满满的全是不敢置信。
王重写稿子一开始只是习惯使然,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作家,身边遇到点什么事儿,王重都习惯将其记录下来,这年月又没什么好消遣的,闲暇之余,王重便将这些遇到的人和事儿稍加润色,写成了一篇篇记录当地风土人情的短篇小说。
这年月,在上面强力的管控之下,这种小说在市场上还是很受欢迎的,作品受欢迎,稿费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再加上日积月累之下,自然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那咱们的缝纫机不是有着落了!”宋运萍立马就想到了王重刚才的建议。
王重道:“不然我干嘛跟你说这个!”
说着王重伸手到枕头底下,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小布包,递到宋运萍手里。
宋运萍看了一眼王重,将手里的书放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接过王重递来的黑色布包,将其横放在膝上,犹豫了半晌,又抬眼看了王重一眼,然后才伸手徐徐将布包解开。
伴随着黑色的布包被解开,里头躺着的一大摞钞票也展露在宋运萍眼前,一摞厚厚的大团结,还有十几张小票,毛币、分币都有。
饶是已经见过王重家底的宋运萍,突然看到这么多现金,还是忍不住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