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婉怡跌落床脚,手扯住被子欲盖弥彰地掩盖住自己的身体。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已经站起来穿衣的男人,眼里溢出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只可惜并没有换来男人的一句怜惜和温柔的眼神。
华婉怡从未见过萧铭泽如此狠厉的表情,似无数道冰锥要将她刺穿。
她没想到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就能让萧铭泽这么生气。
还是说他因为生理性的洁癖,看到床上的血渍嫌脏?
萧铭泽的似乎耐心也到了极限,阴沉着脸一步步朝华婉怡走去。
地上的女人努力挤出几滴晶莹的泪珠,声音颤抖:
“昨晚你喝醉了,我来看看你,然后就”
说完眼神还有意无意飘向洁白床单上那抹刺目的鲜红。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中间干柴烈火,醒来躺在一张床上。
除了那档子事还能是什么,玩飞行棋吗?
但萧铭泽明显是不信的。
他没有昨晚醉酒后的记忆,难道华婉怡给自己下药了?
这让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和宋清婳紧密贴合的那天,他被暗算下了药。
那时在宴会上,他被商业对家安排了几个小姐来碰他,但都被赶了出去。
最后是宋清婳赶来找他回去时,他忍不住将她彻底占有,就在漆黑的休息室里。
但是醒来后他完全不记得中途发生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便不再像对待以往的友谊那般。
不再有熟人之间大方坦荡的对话,只有夜晚床笫间无声的交流。
“我喝醉也不至于认不清人。
还是说,你敢给我下药?”
最后一句话咬得很重,冷峻的脸看向华婉怡像是修罗俯身。
华婉怡惊慌地爬过去抓住萧铭泽的裤脚,仰头时眼泪从脸上滑落。
她知道萧铭泽不好骗,主动承认还不至于落个很惨的下场。
嗓音哽咽委屈道:“铭泽!你一直不碰我,也迟迟不愿和我谈订婚的事。
女人在等待中都是常常担忧受怕的,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实在等不下去了”
说到最后还抽泣了起来,鼻涕眼泪一把流。
萧铭泽有洁癖,眼看她就要把脸贴在他的西装裤上,他嫌弃地扯过左腿,后退几步。
冰冷的话语灌入华婉怡的耳里,让她心如刀割:
“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和你订婚?
这件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且你擅自下药有错在先。
我念在旧情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别让我逮到有下次。”
他无情地走到门口,丝毫没有要为华婉怡的过错买单负责的意思。
“今天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再敢对我耍这种下作的把戏,宋氏就别想在帝都待下去了。”
男人甩下冷漠的话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仿佛在这里多待一刻都是对他的玷污。
独留华婉怡一人跌坐在床边泣不成声。
宋家别墅外
萧铭泽坐上那辆劳斯莱斯幻影,紧拧的眉宇未见松下。
他愤怒地一踩油门,开向了萧家的方向。
到了萧家,进门后正好撞见萧母和萧俊在吃早餐。
“昨晚去宋家过夜了?”
萧母轻轻用叉子叉起一个荷包蛋,里面的溏心汩汩流出。
看萧铭泽这个样子不用猜就知道了,潜台词是在质问他原因。
对面的大儿子难得地撒了个谎,面不改色神态自若。
“宋老高兴喝多了,让我留下多谈了点事。
我收拾一下去趟公司,妈你们继续吃。”
纤长的双腿掷地有声地踏过层层胡桃木质阶梯。
萧俊被拉醒吃早餐本来很困,一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顿时就精神了。
他哥之前去别人家,从来不会留在那里过夜。
就连之前和嫂嫂一起去宋家那拜访时也不会留宿。
这一离婚,华婉怡一回去,态度就三百六十度转变了?
他左右手握紧刀叉,忐忑不安地切着餐盘里的牛排,同时试探性地看向萧母。
“妈,您说哥他不会是想和那谁?”
“不会。
看他那一脸不情愿的样,指不定是被硬拽着留下的。”
“但华婉怡那个人,把哥留在家里,恐怕想方设法也会把他吃干抹净。”
萧俊愤愤地切下一块牛排,五分熟的肉质渗出丝丝红色。
好像切的不是牛排,而是华婉怡。
他可不想华婉怡那个无耻的女人当他的嫂子。
宋清婳的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