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朋友么。”雪清河笑着摇了摇头，眼眸半敛，将所有情绪尽收入眼底，“我们之间应该算是一个交易？一个各取所需的交易。”
“交易？”各取所需？琉璃似在想不到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可以各取所需的。
一个武魂殿少主，一个天斗帝国皇太子，前者替代后者，后者不仅不反抗，反而如此配合。
琉璃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忽然她的目光一凝，目光快速扫过雪清河耳垂上的一粒小红点。
“雪大哥也喜欢用紫心凝神香？”琉璃鼻翼微动，装作嗅到紫心凝神香的香味一般问道。
雪清河不疑有他，点点头，道：“琉璃也喜欢紫心凝神香么？”
紫心凝神香的香味并不特别，反而十分普通，如果不是对其十分了解与喜欢的人，往往都分不出紫心凝神香与普通兰香之间的区别，所以雪清河才有这么一问。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没等琉璃回答，千仞雪便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她来了有一会儿了，只是一直没有上前，直到她听到琉璃提起紫心凝神香。
“没什么，就是在聊某人是怎么祸水东引，枉费她最最最贴心可爱的妹妹的一番心意的事情。”
对于雪清河的存在，琉璃因为太过吃惊，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现在她得到了答案，这才想起有关她恶作剧的事。
琉璃还奇怪千仞雪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被她恶作剧也没反应，原来是有个挡箭牌在这。
但这样一来，她之前觉得千仞雪伪装下的雪清河，时而陌生时而熟悉的问题，也得到了答案。
因为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人，只是共用了同一个身份而已。
“咳，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情没做，就先离开了，告辞。”琉璃的话令雪清河回想起了这段时间的遭遇，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立马提出了告辞。
独留两人在原地看着他如见到鬼一般狼狈逃离的模样。
千仞雪摇摇头，只觉得雪清河的心态还是太差了些。
不过这样也好，方便她掌握。
“紫心凝神香，碧露定神香，紫碧合和香。”琉璃双手抱胸，冷哼一声道：“你也不怕被发现。”
千仞雪轻笑一声道：“你又怎么知道，他自己毫不知情呢。”
“狡辩。”
琉璃并不觉得雪清河真的知道这三种香混合在一起有什么作用，而即使是知道了又能说明什么呢，谁知道他是真的觉得这样很好，还是在药力作用下的违心想法。
“也许吧。”千仞雪毫不在意地回答道，于她而言不管雪清河是否知道真相，结局也早已注定，他只能臣服于她。
背叛她的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这一点，两人虽没有摆在明面上谈过，但各自心里都清楚，只是谁也不曾提起。
雪清河的事对于千仞雪而言，实在算不上有多重要，但看着琉璃眼底的紧张担忧，心里顿感慰贴。
“你这是在担心我？”千仞雪虽然觉得十分慰贴，但还是忍不住逗弄琉璃，想要看她各种各样的有趣表情。
话一问出口，琉璃如同炸毛的小猫一般，辩解道：“你别胡说，我才没有。”
她才不会担心千仞雪呢，她只是怕潜伏计划失败后，事情变得不好收场而已。
“给你。”琉璃取出一个药瓶塞到千仞雪手中，道：“你下次再动用这三种香时，把这个给他吃下，可以对他下一个精神暗示，具体要下什么暗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将药瓶给出去后，琉璃双手抱胸，目光倾斜看向他处，道：“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这个情节太俗太无趣了。”
“天之骄子因为太过自信，被人打脸什么的也太老套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总之，你自己看着办，我去休息了！”
说完琉璃招呼着刚刚替她引路的侍女，快步离开了这里，千仞雪只来得及看到琉璃耳垂那抹与粉发相映衬的殷红。
千仞雪站在原地注视着琉璃离去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转角处，那垂落在身侧的手忽然抬起，将她那双淡紫色的眼眸遮住，令人无法看见她双眸中所流露出的是怎样的情绪。
但那微扬的嘴角却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的愉悦。
那个被琉璃塞入手中的瓷瓶被她紧紧握在手中，冰凉却又令她感觉到一抹温暖。
“明明是想逗她的，怎么反而……”被她弄得这么开心。
“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坏蛋。”
也是她独一无二的小牡丹。
透过指间的缝隙，千仞雪隐隐能看到细碎斑驳的阳光倾撒进来，温暖却不过分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