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不，我自己选！”
琉璃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雪蓝的提议，虽然她有些弄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但她不会再犹豫了。
她绝对绝对不会让妈妈死在她面前的。
可事情的发展却没有任何改变。
看着怀中闭上眼睛的比比东，琉璃的眼睛越来越模糊。
“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时，琉璃一时间竟无法分清那是眼泪，还是鲜血落地的声音。
她只觉得胸口好难受，好难受，呼吸也快要停止了一样。
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却无法听清话里的内容，也不想知道ta们说了什么。
她只知道，妈妈死了。
又一次的死在了她面前。
当那条熟悉的岔路口出现在琉璃面前时，琉璃再次做出了选择。
可是不论她做出什么选择，结果却依旧没有改变。
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妈妈一次又一次的死在她面前。
不知道轮回过多少次后，琉璃彻底崩溃了。
她呆呆的跌坐在地上，任由轮回上演。
“恨吗？”
“只要杀了他，一切就都结束了！”
“杀了他！杀了他！”
雪蓝的身影出现在琉璃身后，她蹲下身子，从身后环抱住琉璃，在她耳边低语道：“看，那个就是你爱的男人，可是他好像没有那么爱你。”
“不然，他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最爱的母亲，看。”她伸手指向前方，道：“你的妈妈又一次的死在了他手上。”
琉璃顺着她的指引看向前方，只见一根有着奇异纹路的蓝银草贯穿了比比东的胸口，殷红的血液顺着蓝银草滑落。
‘滴答，滴答’
啊，又死了呢，琉璃呆呆地想道。
她已经忘了这是第多少次看到比比东的死亡了，十次？百次？
她记不清了。
胸口的疼痛早已没了知觉。
她只想就此坠入黑暗之中，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听。
什么也不看。
“想要改变结局吗？我教你啊。”雪蓝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匕首，她将匕首塞入琉璃手中，在她耳边低语，道：“只要杀了他，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琉璃在她的搀扶下，站起身子，亦在她的搀扶下，缓缓走向唐三。
当她站在唐三面前时，握着匕首的手缓缓抬了起来。
雪蓝松开了搀扶着琉璃的手，站在琉璃身后道：“对，就是这样，去吧，将匕首刺入他的胸口，这样一切就都结束了。”
“结束？”
“没错，结束，唔——”
“你！”雪蓝不可置信地看着刺入自己胸口的匕首，猛的抬头看向琉璃，道：“你骗我！”
“骗？”琉璃将匕首刺入的更深几分后，道：“从一开始就在说谎的人，不是你吗。”
“什么神考，什么相思断肠红，宁心散，不都是你的谎言吗。”
当匕首无法再深入时，琉璃猛的抽出匕首，趁着雪蓝无法动弹，再次将其狠狠刺入她的胸口，道：“你骗我没关系，毕竟我也骗了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妈妈来摆玩你那套玩弄人心的把戏。”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妈妈来威胁我。”
“……你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雪蓝问的自然不是有关神考的事，她问的是琉璃从什么时候起察觉到这场她特意为她构建的幻境的问题的。
按理来说，以神种延续生命的琉璃，失去了那半颗神种，力量也会削减，再加上之前她给她吃下的药，她成功的几率不说百分百，也至少是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才对。
但最后为什么还是失败了。
“你好像忘了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琉璃虽然不想回忆起那段过往，但这次她能够这么快察觉到不对，也全是那段过往的功劳。
“原来这就是她的后手，难怪…”
雪蓝一开始以为这是时锦因为憎恶神种，连带着迁怒身为神种继承人的琉璃，所以故意折磨她的原因。
现在看来迁怒是有，但更大的原因是用来对付她吧。
真不愧是算天族有史以来最为杰出的族长啊。
“哈哈！”
“你笑什么。”琉璃退后几步，看着突然狂笑起来的雪蓝，有些不解。
她不觉得雪蓝这是疯了，倒不如说是反扑的前兆。
雪蓝抽出匕首，用力一握，染血的匕首化作点点萤光，涌入她的胸口，修补着那两道伤口。
“预料之外，意料之中的失败呢。”雪蓝抬起手拂去胸口的血渍，缓缓走向琉璃，道：“真不愧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