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收到了两个来自于不同渠道的消息。
其一,莫北渊中了毒,差点死了。
其二,昹靖驸马府走了水,还失了窃。
此刻,端雅面色如常,坐在昹靖驸马府的花厅里,十分优雅地端起茶杯饮茶。
“茶还是昹州的好,这里山好水好,但以前总是匪患不断。”她对近侍韩朗道。
“是。”韩朗几样事没有办好,跪着不敢动。
莫北渊没有保护好,风傲晴送出去的册子也没有找到,他人在昹靖连个驸马府都没有看住。
她站起身,往库院去,韩朗忙跟上。
库院看起来如常。
守卫送上来两把锁,一把是主楼的,整个被刀削成两段,一把是真正的重库的锁,只锁扣被切断。
“这锁是寂夏国精铁所制,一般刀剑绝不能断,除非”韩朗欲言又止。
“你想说寂夏人?”端雅微一皱眉。
“属下不敢。”韩朗忙礼。
要说是寂夏人还大了,要开这锁的兵器,需得寂夏精铁所制,而且需得是上上品才行,所以只有极少数皇族才能用。
而他主子,与寂夏皇族有着极深的渊源。
端雅朝库房走。
门打开,连她都崩不住了,吃惊地看着韩朗。
韩朗为难地不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
“用了多少时辰?”
韩朗只能实话实说:“二刻不到”
端雅袖子一摔。
韩朗跪下道:“主子,真是如此。”
“你知道我这两屋子东西,摆满花了多少时日,又用了多少人吗?!”端雅声线如旧,但多了一份冷意。
“属下知道,可当晚并没有车马出入的痕迹,这院里也没有车痕、脚印,这些东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韩朗无奈道。
这样的解释,端雅又如何能信。
“那就是早就被人搬走了,一点一点的。”她抬眼看向韩朗。
韩朗跟随她多年,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答:“人已经全部收监,我已亲自问过一回,您看”
“不用了,你都问不出,旁人更问不出了。”
端雅理了理裙,退出了库房。
“北渊那晚刚好在?”她又问。
“正是,中了毒,刚救回命来,怕是无力此事。”
“确定不是伤重,而是中毒?”端雅深深地蹙起了眉。
“是。听报的人说,像是中毒多于重伤,而且毒是风傲晴解的。”韩朗知道此话一出,这位又要惊愕了。
反正也是说了,他就把途中的一些事说给端雅听。
“北渊,果然还是瞒了我许多事啊!
风傲晴那日逼我相救,我便知道,她以前是扮的,那永临王妃是扮给我看的,而现在这位,才是真的莫家家主夫人,莫北渊的发妻!”
端雅银牙咬碎在口中。
“主子,我去查查看。”韩朗主动请缨。
“这事儿你不必管了。”
“是。”韩朗只能应下。
“你留在这里查东西的去向,一旦查到,所涉之人无论何人,直接处置,不用来报,还有那册子。”端雅的脸上露出阴狠之色。
韩朗点头应下。
他不知道的是,这两样任务他都无法完成,丢的东西他肯定查不到,册子他也找不到,全在风傲晴的空间里。
晚上,城里人发现驸马府一片火海,火光照亮了整个南市。
多好的宅子啊!怎就老是走水呢!终是没得救得下来。
长公主失了这宅子,该是多伤心啊!这是她与驸马相识相守之地啊!
百姓一阵唏嘘。
端雅十二岁起便开始策划夺位之战。
她运筹帷幄,所有人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小她两岁的莫北渊,从十岁起就已经她的计划之中。
莫北渊是端雅为承王准备的手中剑,身前盾。
不得不说,她有一双慧眼,无论用何种方法笼络过来的人,个个有用。
后来,风傲晴又入了她
的眼,她便从中牵线安排了两人的婚事。
这个女子不仅美丽,而且拥有完美的身份,最重要的是愚蠢。
愚蠢的人才更易控制。
所有人都心甘情愿为她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但是,长大的、身经百战的莫北渊,渐渐脱离了她的控制。
她的话,不再是唯一的令,他会问为何,会建议如何,能预测将会怎样。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看出了新帝的无能,看透了她的心思。
这样,便留不得了,但她还是有恻隐之心,不想他死,但这又是谁想让他死呢?
现在看来,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