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端雅还没有离开昹靖,握着昹平来的信,将杯子摔在随侍瑜君身上。
瑜君一动不动地接了。
“谁给他的胆子!居然威胁我!”
上次莫北渊的中毒事件还未查清,这一次又轮到风傲晴。
到底是谁要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端雅百思不得其解。
她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谁敢这么做?!
偏她还不知如何解释。
“主子,您说,是不是蓝家人?”瑜君提议道。
“蓝家人还没有这样的胆子,只不过嘴上的把戏罢了。”
“是奴婢多言了,韩朗此刻应在昹平附近了。”瑜君低头叹道。
端雅于是手写了两封信,递给瑜君。
“真是比放在京城还要麻烦。”端雅懊恼不已。
“主子原来的思量定是有道理的,现在有些小小的变故也在您的掌握之中。”瑜君宽她的心道。
“如果只有北渊便也算了,我太了解他,倒是不怕,现在多了个风傲晴,便不同了。”
“这”
“居然要拿自己的命来换她的命,何时变得如此情深?以前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呢”端雅喃喃低语道。
“主子,我这就去送信。”
瑜君待在
端雅身边多年,一看主子的表情就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此时她捧了信退了出去。
端雅经营多年的信道非常通畅,信很快递到了韩朗的手中。
他收到信就赶往醉玉楼,此时正听琼娘说莫北渊做的这些事儿。
“韩大人,您可得和主子说,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就把咱的地方全掀了。”琼娘跪在韩朗面前求道。
“你干的什么买卖?他做这了这许多事,你竟不察?!”韩朗怒道。
这妓坊就是眼睛和耳朵。
“人进了城我是知道的,但他的手段我真是未察奴婢该死!”
琼娘也不知道莫北渊一人是怎么做到的,三个地方同时出了问题,而当时,他人在醉玉楼。
遇到高手,只能认栽。
“死不必了,主子的信。”
韩朗把端雅的信递给她,令是让她离开这里到别处去,这醉玉楼有人接替。
琼娘气得半死,她经营多年醉玉楼,虽然没有为主子做多少暗事,但银子是没有少挣的。
现在竟然要将醉玉楼拱手让人了。
“是,谢主子不杀之恩。”琼娘也只能谢恩。
韩朗转身离开,去找莫北渊。
他也是不
会走门的人,直接跳进了院子里。
没想到院子里还挺热闹。
蓝文松东西寻不得,又在莫北渊这里吃了亏,回去以后越想越不是滋味,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和狐朋狗友吃晚饭时喝了几两酒,被人一撺掇,又到这别院来闹。
酒壮怂人胆,再加上这几个族人中的两人有官职在身,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几人找到蒋义,还将昭景律法搬了出来,一条条罪给莫北渊列,给解差列。
“文官最是烦人。”陈和同轻声嘀咕。
大家看到有人落在院子里,踢起了一桶水,那桶里的水如数浇到了蓝文松一行人的身上。
蓝文松简直要疯了,刚想问什么人,那宫里的腰牌就顶到了他的脑门子上。
“韩大人。”莫明远倒是认得,于是先行礼。
“韩,韩大人?”蓝文松看莫明远,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韩大人。
“蓝家人是不知道莫家人在这里,还是说知道莫家人在这里?”韩朗声音不大,反正蓝文松是听到了。
他愣在那里,还在品味韩朗这句话。
“蓝大公子答我,我好回去说与长公主殿下听。”韩朗又道。
“韩大人,小人因”
“
不知道莫家人在这里,撒些酒疯便罢了,滚吧!”韩朗替他答了。
“是是。”蓝家人喏喏地走了。
蓝文松酒全醒了,原来,长公主还在庇佑着莫家人,派出来的居然是韩朗!
其他几个族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希望刚才韩朗没有看清自己的样貌,否则这仕途算是完了。
韩朗丢下众人,往莫北渊的屋里走。
其他人被解差全部催回了屋。
“是来救人的吗?”莫明蕾在门口叫住哥哥问。
“定是来救人的。”莫明远看着韩朗往莫北渊的屋子走了。
莫明蕾忙回屋里去告诉奶奶。
奶奶秦岚翠却皱起了眉头。
“还是长公主对咱莫家好啊!你看,还派了最亲近的侍卫韩大人来。可见还是看重我哥的呢!”莫姝媛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