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州是真不好走,两镇之间看着近,结果隔山跑死马。
过最后一镇时,眼见着连盛城就在眼前,他们却并有朝那个方向走。
陈颐兰跑到蒋义马前问:“蒋官爷,为何不去连盛,我儿在那里呢!”
“我说莫夫人,莫北渊是干大事的人,和我们不一样!他得了上头的令,要留在连盛,而我只负责带你们去延州。”
蒋义还算是心情好,所以解释道。
“他既有令,是不是皇上需要他打仗?是不是已经恢复了他的永临王位?我们是不是不需要流放了?”二叔莫正齐也凑上来急急问道。
“那我倒是没有收到这样的旨,现在的令只是送你们到延州。”蒋义一看到莫正齐就感觉很烦。
“还是要去延州啊!”莫弘毅一听,就叹气道。
“莫北渊这一战,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王位自不在话下。你们要是想在边境线上回去,只怕没有命再享这王府的福。好好地先去延州躲灾,等他功成来接,才是正道。”
风傲晴饼先画起来,这么多人,不是一条心那就麻烦了。
而这么多人,只有王位、享福,才能让他们一条心。
大家听了风傲晴的话,立即打消了回京的念头。
大家也不再向往着连
盛城的床与饭食,低头走路。
蒋义甚至延长了行走的时间,天不亮就出发,天快黑才停下休息。
好在是这些近镇子的山中常有山民小村落,或者单独的猎户,并不是毫无人烟。
风傲晴遇到都会买些山货,只要不是他们自己的口粮,她就都会买下来,以便路上有充足的食物,而不用去打猎。
现在除了莫家人,只剩了十几个身强体壮的犯人,队伍越来越小。
等韩朗安排的人过来,就不用担心吃食了,以他们的本事,估计能抢了猎户的活儿。
对于韩朗会派人来这件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她丝毫不担心韩朗会骗她。
正走着,蔚泽过来报,前面有个村子,应该有十几户人家,问蒋义要不要进。
蒋义一看天色也不早了,于是就让蔚泽去问问看村民让不让进。
屋不必,能容他们在场院里待着,生些火便好。
进了连州,因是山地的原因,所以日夜温加大,晚上是一天冷过一天了。
不一会儿,蔚泽回来说,村民同意他们进村去。
他去之前风傲晴已经给了他些银两,告诉他村民就算不要也给些,在山里生活不容易。
大家进了村。
风傲晴吸了吸鼻子,撞撞莫南洲道:“把口
罩戴起来。”
“大嫂,怎么了?”莫南洲好奇地问。
“感觉有些臭,好像空气中不太干净,我们无妨,怕你过敏。”风傲晴答道。
“哦哦,好。”她的话,莫南洲是信的,忙将风傲晴给的布口罩给戴了起来。
风傲晴又给俩宝儿也戴了口罩。
这个是布制的,比较容易解释。
她拉住蒋义道:“蒋官爷,我们就不进村了,这村前的石坪挺好的,就在这里休息吧。”
蒋义一看,也是,这村口的右侧有一棵大树,树下可能为了晒东西,铺了很大一片石板,倒是又干净又平整。
村长得了银钱,见他们不进村,很是讲究,于是也忙来打招呼。
“官爷,咱村里也穷,没什么好东西,我拿些自家做的咸菜给各位就粥吃吧!”村长笑道。
“好香啊!他们有肉吃!”莫弘滔站起身,使劲嗅着,人仿佛要被那肉香给拉了去一样。
正是饭点,有饭菜香味也是很正常的,也许谁家刚猎了大猎物,皮和肉可以卖钱,一部分好储存的内脏也会风干了卖钱,但是那些没人要的内脏,就会被煮来吃。
所以猎户山村家里有肉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莫弘滔!”风傲晴一声吼。
“真是见笑了
,各位,并不是我们不舍得,只因那些鸡都是病死的,所以也不好拿给各位吃。但是,各位要是不嫌弃咳咳”
“病死?那些?”
其他人想着吃鸡,只有风傲晴抓到了重点。
她立即戴上口罩上前一步问:“村长,多久的事?”
“十来天了吧,到前几天,鸡全部死了!一时也风干不了,那些快坏的,我们只好煮了吃。”
“我看您有些病了,村里,是不是还有人病了?我是医士。”
“有有,我家老婆子也病了,村里还有几个孩童也病着。想是天天下雨,伤了寒。”
“我知道了,请您进村去,让所有人待在家里不要再走动,鸡不能再吃了,你们可能已经染了疫症。”
村长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