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言真正见到风傲晴时,居然是在城守林文光府上。
两人不知聊了什么,最终,直着腰迎风傲晴进来的他,出来时已经是躬着身了。
刚出了书房,楼玉言和林家二公子林景棋正在院子里一处雪房喝茶。
雪房是这里独有的建筑,其实就是一个亭子,只不过有暖炉,可以让人围炉看雪。
两人就见林文光亲自送风傲晴出去,她一身槿紫的南锦衣裙,楼玉言还没有看清人,门边的苏鸿羽就送上了雪披,她便将雪帽给戴在了头上。
经过回廊时,她轻一侧脸看向院中的两人,但连礼都没有行,就离开了。
“一个商贾女子,竟是这样的态度,胆子也太大了吧!”楼玉言自己是做生意的,见了林家的人,总是要礼的。因为毕竟林家是官家。
“前日学给我的话,你忘记了?苏掌柜说的那句。”林景棋笑道。
“记得,记得!到现在还觉得没脸!”
“没脸也比没头要好吧!”
“怎么你也!”楼玉言一摔袖子,就走了。
他现在走更多的是不甘心,想追上去看看。
风傲晴余光扫到他,就对苏鸿羽道:“天气冷,千万别怠慢了修路的工人。要吃得
好,穿得暖,睡得软。”
“是。”苏鸿羽应道。
“他们修得越快,我就能越早见到我的俩孩子。”风傲晴叹道。
“是,星公子、月小姐天天都在盼着呢!”苏鸿羽又应。
楼玉言缩回了门里,又跑回到林景棋的雪房,林景棋像是知道他要回来一样,茶都倒好了。
“她有孩子!”楼玉言惊叫道。
“所以呀,苏掌柜没有说错!”林景棋笑道。
楼玉言就想给自己一耳光,这可太丢人了。
当时她戴着雪帽,那守卫是看清了脸,却没有看清她是梳的女儿头还是妇人头,这才闹了笑话。
沈滟七上了马车,露出了自己的妇人发髻:“以后还要常常在外走动,还是这样方便,以后让他们称夫人吧!”
“姐,我看也是!我都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给挖出来。”安磊咬牙切齿。
“好了,无妨的,这里一年也没有多少人进出,我刚来,他们不过有些新奇罢了,久了,自然也就不会将一双眼放在我身上了。”
“主子,林城守,您怎么看?”苏鸿羽又将暖壶递给她,试探道。
“你比我更清楚啊!你是想问,他明明碌碌无为,不学无术,
我为什么会选他合作,对吧!”
苏鸿点点头。
如果这林文光有本事,也不至于十年也未修好往延广的路,使得这城一日比一日更差。
“因为他有个好儿子,他的二公子林景棋只比我早来一月,他已知道我们买了大半个城,才让他爹接近你这么个不知名的小商贾,你才能成为城守大人的座上宾。现在这城,其实是林景棋在守。”
“我真是有眼无珠了,见了林二公子两次,竟不察。”苏鸿羽这才明白过来。
风傲晴只不过在街上逛了两日,就看到了他所没有看到的东西。
“我要合作的不是林文光,而是林景琪,林文光只不过是个移动的腰牌,方便以官方的名义出面而已。”风傲晴笑道。
安磊又开始挠头。
“怎么了?”
“姐,我觉得你和那个林二公子,两人加起来可能有几千个心眼子,你们活得累不累?”安磊摇摇头。
“不会,和楼玉言那种人说话办事,才会累。”风傲晴笑道。
苏鸿羽也笑了:“不过,楼家势大,我们也是需要的。”
“嗯,你去对应便是,我就算了,简直比我家石头都还差远了。”风傲晴拍拍安磊。
“姐
,我觉得你在骂我。”安磊看来脑子是长出来些了。
三人在车上笑成一团。
第二天林景棋就到揽风阁主事。
既然城守的公子都到了揽风阁主事,那么百姓再看揽风阁,那就是和看官府是一样的了。
风傲晴分了三步走,苏鸿羽全面总管和协调。
大棚的修建、种植交给关大山。
修路、修桥交给余天南。
林景棋负责各项买卖和物流。
没过多久,苏鸿羽有了更重要的工作,那就是硫化镍矿的开采,铁器的打造。
风傲晴从山中来时,从越九那里得知此处有温泉,便和安磊去试了试。
没想到,她发现这是一处硫磺矿。
本来,她是想开采硫磺矿用做大棚的杀虫剂,但是采了些以后,却有了更大的发现,此处原来是硫化镍矿。
用于制造优质金属的一种矿物质。
苏鸿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