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消停了,没有人再敢来。
宇文宥忙着尽快出征,仍每日都会来看薛嘉儿,最后还带了她出征。
人走以后,周寄柔被天曜王后给叫进了宫。
“听闻,带了那个昭景新纳的去了北征,礼都未行,成何体统,你也不拦着些。”王后教训道。
“回王后娘娘,这事儿太子殿下是交代过的,只因她有些本事,带去并不因为宠爱,而是有用。”周寄柔忙答。
“什么本事?魅惑主子的本事吗?”
“那倒不是,是为北征战事,具体是何本事,殿下未同我说。”周寄柔按照宇文宥教的话,说给王后听。
“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用!等他回来,我得问一问,若是个鬼精八怪的,我来处置,你不用担心!这些个路边捡的,能是什么好货!”王后十分不屑。
“是,多谢娘娘。”周寄柔应道。
她说话做事都十分得体,就像是为了当皇后而生的。
太子殿下必行前,也是住在他院中的,虽然两人未发生什么,但她知道,那是因为住在她院中,是安心的、安全的。
那些小家女儿,她还瞧不上眼,再有本事,她知道自己的位置定是巍然不动的。
出发时,宇文宥先只带了自己的亲卫
一万人前往北地。
辎重只带了一半。
军中负责辎重的副将十分担心,觉得宇文宥为了急行,这是险招。
却不知,薛嘉儿还想让他只带三分之一,这三分之一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但是宇文宥也是小心之人,虽然他亲眼见到薛嘉儿一瞬便收起了一屋的武器,一仓的粮,但仍旧选择带了一半。
薛嘉儿知道他的顾虑,什么都放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恃宠而骄,想将他握在手中,那么他肯定宁愿毁了自己也不会放任。
楼心慧的罚做是做给她看的。
所以她一直谦卑低眉,小心行事,也不多言语。
但是,很快,薛嘉儿发现,人与人是不同的,很不同。
莫北渊打仗多用战术,尽量减少自己人的损失,有时甚至能不战而胜。
而这宇文宥并无作战经验,只会一味令军向前冲,与对方硬拼,用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北境人人高马大,如果肉搏,天曜人并不得利。
经过了几战之后,虽有小胜,却损失惨重,众将领才发现问题。
这才想起来,天曜已多年未征战,人马状态不好,阵术落后,就连武器也落后于北境。
他们把用珠玉换取的银钱修城修
屋,就是没有想到要建墙换刀。
一切竟没有他们想得那么容易。
薛嘉儿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啊!要是打输了,自己岂不是白筹划了。
这宇文宥可没有看起来那么聪明啊!
现在想想也是,不然怎么连个小小的韩朗都杀不了,一下就头痛起来。
晚上在大帐休息时,她还是如常给宇文宥按摩,一边道:“将军,您带的这一万人,都是您的亲卫,少一个都是可惜。”
“是啊!后面人快到了,我的人先不用。”
“其实我这里有些法子,您就当戏话,听听看是否有用。”薛嘉儿试探了一下他的想法,知道他已经感觉有问题了。
宇文宥脸一凛:“你是觉得我不如莫北渊是吧!要把他的法子,用在我这战场之上?”
“不”薛嘉儿忙跪下想解释。
“你是说我还有我这手下的将领无用是吗?”宇文宥坐起身。
“不是的,殿下,我只是心疼”
“不必你心疼,这些士兵,死便死了,人多的是!结果是夺下便好!哪里打仗有不死人的?!”宇文宥语气中有些从未有过的愤怒。
“是。”薛嘉儿答。
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对,只要能赢就行。
“你只需要乖乖在我身后,听我指挥,而不是指挥我,你可明白?”
“是,嘉儿明白,嘉儿不敢。”薛嘉儿又答。
“这才乖了,”宇文宥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拥住了,“我就喜欢乖的,不乖的,我不要。”
莫北渊的铁血,是用在对手身上,而他的,却是用在自己人身上。
薛嘉儿知道自己无法左右他,只能作罢。
半夜,她悄悄起身,将武器库里的武器换成了昭景的,之前在空间里还剩了一些。
宇文宥和彦青在黑暗中看她行事。
“你不和我说,我还被她算计上了,只怕是相遇都是她计策的一环,否则怎么那么凑巧。”宇文宥冷冷道。
“是,殿下英明。”彦青答道。
“她怕我输,明着帮不行,就想暗着帮。明日起,辎重营报空,让她去填,我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