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儿起身礼了礼,回了自己的院子。
关上门,将怒吼咽在喉中。
“为什么?!为什么哪里都有你!为什么我到哪里,你就要到哪里?!为什么阴魂不散!”她狠狠道。
“我知道我什么都比不过你,但是我都远离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薛嘉儿自顾自哭着。
她以为风傲晴和韩朗不会回天曜,因为以风傲晴的性子,是不可能受他人控制的。
而她居然跟韩朗回来了,这两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回家探亲,他们一定有他们的目的,不知道是不是在觊觎王位,那么就是关太子的事了。
两人又站在了对立面,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风傲晴与她总是站在对立面。
她喜欢的男人喜欢风傲晴,就算是得不到风傲晴,也不瞧她一眼。
她跟着端雅公主,风傲晴就攻打端雅公主。
她跟着天曜的太子,而风傲琴晴又跟着天耀的玙王。
两人要一直势不两立。
之前宇文宥收到的信中说的是琮王殿下正在坏事儿,而并没有提到玙王殿下。
但是薛嘉儿觉得风傲晴绝对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也绝对不是一个老老实实待在屋里绣花的女人。
所以可能琮王只是出头的那只鸟,真正坏事的是玙王。
这么一想,薛嘉儿就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想等太子回来以后,告诉他这件事,想要和他好好商量以后如何对付玙王和风傲晴。
宇文宥进了宫去面见皇上,他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生是死。
但是他作为征战归来的将领,要做到完美,所以他穿着甲上了大殿,在殿前才解下了佩刀。
不管他们所说的连星阁也好,桥也罢,他要把自己在北境做的事亲口说给王上听。
走上那高阶时,他竟有些悲凉。
只以为去北境经历生死,为天要封疆扩土,回来以后就会地位更稳,就会令父王对他刮目相看,却没有想到被老五被刺。
所以他进殿时脸色并不好。
王上宇文斯年握了他的手,说了一句“辛苦了”,就将他扶了起来。
“此次北征你做的不错,无论付出了什么,总归是为我们天要封疆扩土了。接下来我们要好好经营咱们自己的国家,执新政,屯兵种粮,好好利用北境得来的那些土地。眼下正是开春的好时候,有了粮食,我们便再也不用怕昭景和元武了。”
王上只字未提连星阁的事,
提了也没有用,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就是太子做的。
他总不能因为塌了座楼就废掉自己的太子,但是两人显然已经没有了以往的亲密。
宇文宥想解释一下:“父王,此时出征确实损耗过大,但是,真正的原因是我们的士兵太久没有打仗,所以才会”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既已至此,就不必再提了。”宇文斯年没有让他再往下说。
“谢父王体恤。”宇文宥放了心。
“如此劳累,就先回府里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交给军政司、户政司来处置。”宇文斯年淡淡道。
宇文宥一愣,这是让他不要插手的意思。
他没有反驳,回了太子府。
到府里时,已经入了夜。
大家仍旧出来迎,宇文宥扫了一眼屋里人,目光落在两个怀有身孕的如夫人身上,象征性地关心了一句:“你们两人,身子可还好?”
两人受宠若惊地答:“都好。”
宇文宥连看都没有看周寄柔一眼,就转身进了薛嘉儿住的小院。
薛嘉儿正在院里着急地等着,听到太子来了忙迎出来,问:“殿下可好?”
太子“嗯”了一声。
“我有事要告诉您。”薛嘉儿把他让进了屋。
“有什么事
情明天再说,今日什么也不想说了。”
他伸开双手。
薛嘉儿开始为宇文宥更衣,之前太子的随身衣物已经送到了这个院里,这是周寄柔办的,她想今日太子也不会到她房里去,所以便把太子的东西送到了薛嘉儿这里来。
她一边给宇文宥换衣,一边想把风傲晴的事情告诉宇文宥,但是,也不知为何,她没有说。
只道:“您要注意着琮王,也不能忘记了玙王。因为我听说,凤华君在他身边。”
“那又如何?”
“她很厉害,她如果和玙王在一起,那将比琮王还要厉害。”
宇文宥转头看向薛嘉儿。
这凤华君既然称是昭景的人,也就不可能在天曜胡作非为,因为如果出了事,那就是两国之间的大事了,所以他从未把风傲晴放在眼里。
一介女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