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放下手中的工作,开门去看。
来人是重楼的手下,他急急道:“镜潼官府来了人,要捉杀人犯。”
“镜潼?裴达峰这是疯了吗?!”重楼脸一凛,重重道。
裴达峰是镜潼城城守。
为保透骨镇平安,两人素有往来,重楼给够银子,且不沾他裴家的药材生意,一向相安无事。
“姑姑,没有进镇,已是给了天大的面子,是命案,他们拿着州里下来的捕令,只要把人交出去就行。”那人倒是个懂行的,说得明明白白。
重楼转头看向风傲晴。
近几天,进出镇子的新面孔,只有他们四人。
“我去看看。”重楼想去买个面子,以这位的身份,帮也要帮,但是镜潼自然也是不能得罪的。
“多谢,不必为难,让他们等我把思烟的毒解了以后再来拿就好。”风傲晴又退回了房里。
她也知道三不管不是真的不管,也深知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才放心让重楼去处置。
没想到,重楼到镇门口一看,心里还是暗暗吃了一惊。
来的不是几个捕快,而是一队守军。
这是杀了多少,动了军队。
“军爷,这么大动干戈所为何事啊!”重楼问道。
“与你无关,将那四人
交出来就没有透骨镇什么事了,姑姑懂的。”那个卫长应该是被交代过,所以知道重楼。
“四人?”重楼故意问。
“正是,他们是批悍匪,在城外杀了几十人,还杀了裴家大少爷!您若留他们在镇里,只怕也是祸害!”卫长答道。
重楼心里暗暗叫苦,你杀个把就算了,可真能杀,几十人随便杀啊!那些杀便算了,怎么还把裴家大少爷给杀了呢!
但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就风傲晴那样貌,思烟那样貌,只怕是打了裴大少爷的眼,所以也是该杀。
“这事儿啊!这样,三廉,你去跟军爷走一趟,给裴城守解释解释。”重楼对身边的手下道。
三廉常代她去城里,所以城守是认得的,她想的是,让三廉把风傲晴的身份告诉裴达峰,这事儿,他自然就知道处理了。
没想到,那卫长就喝道:“重楼!面子我已给过,速速交人出来,我的令是要带杀人犯走!”
“官爷”重楼话还未出,卫长已经拉弓,一支箭落到了重楼脚边。
“如若你要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这里一卫人,界边还有三卫,足以踏平你这破镇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重楼已多年没有遇
到这样的事,就准备撸袖子跟他干。
“四卫,千余人,你以为老娘没见过?!”重楼从脚边拾起那支箭,用手将那箭给掷了回去。
箭擦着那人的脸而过。
“火麻子!备战!”重楼退开去,叫道。
火麻子在栅栏前,听了令就要敲锣。
有人用了轻功上前,按住了火麻子的手。
安瑾歌跟出来查看情况,就只到令她吃惊的话,裴鸿熙死了。
可是,他们并没有杀。
这些人明知他们的身份,还要上前,绝对有问题。
她略思索了一下,就上了前。
“安姑娘,你回去!有姑姑在,不用怕!”重楼看到是安瑾歌,忙阻拦。
可是安瑾歌只冷冷看了她一眼。
她走到卫长面前,沉声道:“人是我一人为护主所杀,我跟你们走,与其他人,与透骨镇无关!”
“安姑娘!”重楼拉了她一把。
“笑话!你说我便信?!我的令是带你们四人回去!否则!屠镇!”卫长喝道。
“你说你傻不傻,被别人当枪使还以为得了美差!”安瑾歌轻蔑一笑。
卫长一愣。
“我跟你走,你一兵不用还能交差,但若你要攻,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可保证你活不了。”安瑾歌冷笑。
卫长有些怯了。
他见过那些尸体,别说一人所为,就是四人所为,也算得高手。
现在他在这里,一般人都懂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自然是要先杀他了,为这档子事儿丢了命,好像不太划算。
如果城守不满意,自己就装个病,明日让别人来捉就是,到时人肯定已经跑了,自己就称当时只有这一人,也完全可以脱身。
想到这里,他就点了头:“来!带走!”
士兵上前想要夺安瑾歌剑。
“滚开,你也配碰我的剑!”安瑾歌一伸手将自己的佩剑递给了重楼。
重楼只能接了。
她不得不承认,安瑾歌此举是最好的办法。
“我说过的话也作数,她在你这里,多掉一根头发,透骨镇就会消失。”安瑾歌再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