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林子嫣朝祝明博望过来,轻声问道:“祝大人?”
祝明博迎上两步,问道:“二小姐,是我,这些小丫头,怎么又把您一个人丢在这里?”
“祝大人误会了,彩儿是去帮我拿帕子,我在这里不动,无妨的。”林子嫣的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轻柔。
“哦,原来是这样,大管家不是调了人吗?没有跟来吗?”祝明博告诉她。
“她们在帮我收拾东西,屋里乱,彩儿怕撞了我,就领我出来走走。”林子嫣又解释。
祝明博知道一个失明的人的痛楚,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所以文章再好,也一时失了语。
“祝大人,我大哥是个耿直性子,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不要怪罪。”
林子嫣知道他担心自己再出事,想陪自己直到彩儿回来,但又找不着话说,于是就找了话题来说。
“那我是知道的,我们虽在不同司里供职,交集不多,但他那是出了名的,死忠,我自是不敢和他计较的。”祝明博打趣道。
一说出口,又觉得有些冒犯,于是补充道:“我也出名,出名这张嘴,怼天对地怼所有,除了咱家主上,其他一视同仁。”
林子嫣被他给逗笑了。
“祝大人,这院子里,是不是有合欢花?”她抬起头,眼睛
望向天空。
“是呢!就在您身后。”祝明博就起身去折了一朵,合欢花似个毛球球,可爱得很。
他将合欢花轻柔地放在林子嫣的手中。
林子嫣喜欢这毛绒绒的触感,于是轻轻地触着。
“不知,是什么色呢?”
“樱红,这一树是樱红,前院还有一树是大红,不过我觉得这一树更好看。等您的眼睛好了,就可以看到了。”
祝明博觉得十分可惜,他真心希望林子嫣的眼睛能治好。
这时,彩儿回了来。
祝明博直到彩儿到了林子嫣身边,这才准备离开。
“二小姐,一路小心。”
“谢大人。”
两人客客气气地礼过,各自离开。
因为林子煜希望妹妹早些接受治疗,所以让她立即出发前往透骨镇。
林子嫣又去和御霆风、裕王一一道别,就由娄星纪陪着去了透骨镇。
这一回,御霆风吃一堑长一智,是提前先飞鸽传书了的。
重楼一看那信,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板,她道:“这是给我的信么?我的天。”
说着,就把信递给了风傲晴。
嗯,这鸽子还挺受累的,这么厚的信纸。
本来鸽信几个字便好,御霆风就是写不完,通篇废话,也没有写尽他的思念,充分诠释了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字儿小得风傲晴都想拿放大镜了。
“这这是个啥字儿?看不清。”风傲晴把信递给安瑾歌,想让她帮辨别一下,安瑾歌忙别过脸去。
“别,我不想一会儿要洗眼睛。”安瑾歌粗暴地拒绝了她。
“主子,我来给你读。”思烟倒是有兴趣,要来夺。
风傲晴就把信一收:“别,怕你。”
大家就笑成一团,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四人,比一台还多。
信到最后,才几个字讲到请她医病的事。
“这是又来给我安排工作了,他还挺不把自己当外人啊!”风傲晴叹一口气。
算着时间差不多,三人坐在在栅栏上啃果子等这位失明的小姐。
没有等多久,就看着一队人浩浩荡荡地进了镇来。
风傲晴抽了抽嘴角。
“这是一个姑娘来瞧病啊,还是一队人来进攻啊?后面那是粮草?”安瑾歌看着那一车车东西,疑惑道。
“也算是大官女儿,怕是行李吧!”风傲晴道。
“大过您吗?凤华君出门都没带过这么多东西。”思烟扭了扭腰,她那坐姿就是与旁的女子不同。
安瑾歌就笑,因为风傲晴不需要,若不是有本事,凭她的性子和生活习惯,只怕比这还多。
近了,娄星纪先骑了马上来,一边欢脱地朝
风傲晴她们挥手,一边叫:“姐姐们,我来啦!”
“他在营里应该没少挨揍吧!”安瑾歌看他那劲儿,和其他冷焰军完全不同。
风傲晴摇摇头:“不,他只在我们面前如此,我第一次见他时,他也和其他冷焰军一样,特别是在他家主上面前,那就跟个蛐蛐儿一样。”
“主上让我就跟着你,哈哈哈!”
“看把你高兴的,是有多不想跟着你家主上。”思烟看他黝黑的脸上满是笑意,也被感染了,忍不住也笑。
“嘿嘿,你不许出卖我啊!振宽呢!居然不来接我!”
“他也不知道你来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