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来了。根据大人去世时的症状,以及他血液中残留的毒素,我基本可以确定,这是用好几种毒草混合起来的毒药。”
整整一下午,祈酒忙的口干舌燥,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赶紧拿着结果出来汇报。
她带着面纱,一手把结论交上去,一边解释。
“我查过医书,发现这种混合毒药原来也有前科,名叫千叶割喉。它所用的毒草大多偏门,有几种甚至都不在本朝境内。”
“不过有趣的是,一些从他国送进来的毒药中,刚好有那几种毒草的成分,所以若是想配制这种毒药,难度应该也不会很大。”
一工作起来,祈酒便全身心投入,甚至忘记遮掩自己的身形和声音。
她滔滔不绝的解说着,提供的线索,正是娄嘉沉和前来查案的大理寺最需要的。
娄嘉沉仔细看完祈酒手书的结果,脸色愈发凝重起来。
他心下了然,把东西交到大理寺丞,再看向祈酒,没有多一句废话。
“多谢姑娘相助,你给的结果本王会让太医去核实的。剩下的事有大理寺负责,姑娘不如就先请回吧。诊金,本王回头会派人送到你的医馆。”
用完就丢
开,娄嘉沉还真有些过河拆桥啊。
不过也好,本来自己也没打算管这些闲事。
祈酒寡言少语,点头答应着,便在下人的带领下,出了府。
她回到医馆,不一会就有人送来了一大笔银子。
谢赢听说过祈酒的经历,担忧之际,也有些高兴。
“看来那些官宦世家,也没有那么不好接触嘛。只要咱们装傻充愣,总能对付过去的。这样一来,阿九你以后再给什么当官的看病,赚的钱肯定会比以前多上好几番。”
谢赢天生在银子和数字上面有天赋,想如何赚更多的钱,问她准没错。
祈酒淡笑着摇摇头,一边教自家儿女制作药材,一边说道。
“话虽如此,但这么做也是有利有弊的,咱们还是稳扎稳打,不用太着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李记药房药的那批订单赶出来再说吧。”
现代的时候,祈酒能坐上那么高的位置,可不是靠的一腔热血。她性格宁折不弯,却也是很能耐的住性子的。
她这么沉得住气,当真是有先见之明。
没过两天,官府就确定了祈酒的诊断没错。并依据她给的结果,让大理寺掌握了一条重要线索。
这
个消息一传出来,好些官宦贵族的人家,便都注意到了杏林医馆。短短三四天的功夫,便来了不下几十波人,都吵嚷着想叫祈酒亲自去看着。
“祈大夫,我家老爷脾胃不适,麻烦您跟我们去看看。”
“祈大夫,我家夫人最近夜里少眠,请你过去瞧瞧,会不会也有人想对我们夫人不利啊?”
这样短的时间,杏林医馆就从百姓里,上升到了上流贵族中,接踵而至的便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都得祈酒亲跑一趟。
“只是肚子胀气和失眠,他们不必这么大惊小怪吧。就算不请我,别人也一样能治的了啊。”
有客流量是好事,但这么频繁的跑来跑去,祈酒非得累坏了不可。
谢赢看在眼里,只觉得又好笑又无奈。她让祈酒安心在医馆里坐诊,自己在外面打发那些声势浩大的家臣。
瑶瑶和楠斗在医馆呆了几天,感觉自己的医术也比以前精进了不少。
见祈酒这么头疼,楠斗放下手上的东西,特意过来安慰。
“能者多劳,过来抢着请娘去看病的人,也是因为重视娘的医术呀。正所谓酒香巷子深,娘亲厚积薄发了那么久,眼下正是
得回报的时候了。”
祈酒听着,笑着揉了把楠斗的小肉脸,瑶瑶也凑上来帮腔。
“不过酒再香,也得传出去,才能被人闻的见呀,我也觉得他们争先恐后的来请我们,是很应该的。但是娘要是觉得麻烦累的话,大不了咱们就不见,反正他们也都得乖乖等着。”
瑶瑶这脾气虽然让人觉得痛快,但也很容易得罪人的。
祈酒不太赞同她的说法,但很心领儿子女儿对自己的关心。
“你们说的也是,好不容易大火一次,当然不能轻易放过,可我们也不能什么单子都接,”
说着,祈酒喝了口茶,并不忘把分好量的药丸,放到木盒里搓出型。
“我觉得倒不如这样,想要让我上门看诊的,都先留下姓名和定金预约,根据时间和路程再安排我一天的行程,要不然再来十个,我也不一定跑的过来。”
预约这个理念,对古代人应该还挺新奇的吧。
谢赢好不容易把那些不紧要的人打发走,回头就听到祈酒这个打算。她先是愣着想了片刻,等回过神就立马猛拍巴掌表示赞同。
“说的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