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婉脚步一顿,有些委屈似的回头:“凌王妃,我不知道你和王爷住在一处,所以真的没给你煮……”
“我才不要吃你的!”
凤思吾快步上前,一把拽下她腰间的玉佩,“你为什么偷我的东西!”
这玉佩是原主亲娘的遗物,可原主已经遗失了很久,也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她能看到原主的记忆里原主为了这东西哭的眼睛都肿了,那对原主来说就是一个支柱一个支撑,没想到在风清婉这里。
而且风清婉今日还大喇喇的戴在身上?
风清婉急的跺了跺脚:“王爷,这是王爷送我的!”
好家伙!
偷了原配的东西送给小三儿?
凤思吾怒了,还没等夜凌寻说话,她就机关枪似的一顿开怼:“夜凌寻!你要不要脸!偷我娘留给我的遗物送给你的心上人?
你夜凌寻可是堂堂凌王殿下,有权有势,还能沦落到偷我的东西!你今天就给我道歉!不然我就告到衙门去!
就算衙门的人不敢受理你这个王爷的案子,老娘也折腾的整个京城的人都笑话你!”
嘶!
凌王妃也太猛了!
在场的一众人都傻了眼,宣王妃看向凤思吾
的时候,那双眼豁的就成了星星眼,她赞赏的眨了眨眼:“凌王妃比我们部落的姑娘还要凶猛!我喜欢!”
“凤思吾!你找死!”
夜凌寻那股子的火气被她激了起来,他扬手就要拍飞她。
谁知道凤思吾直接一手扣在风清婉纤细的脖子上,眼神极为阴鹜:“你又想动手是吧?好,反正我死过一回了,也不怕了,我就拉着风清婉给我当垫背!”
“啊,王爷救我啊!”
风清婉吓得花容失色。
“凤思吾!你敢!”
夜凌寻那双眼涌动着极为愤怒的火光。
凤思吾手上的力度紧了点儿,风清婉呼吸不顺畅,脸都憋红了,夜凌寻看得出来,凤思吾还真的敢,这女人为了一块破玉还真的豁出去了!
“你看我敢不敢!死老娘都不怕,还怕杀个贱人吗!”
凤思吾声音极冷,如冬日最冰冷的寒霜,冻的人心都在发颤儿。
夜凌寻握紧拳头,要不是风清婉在她手里,他真的会一掌把这该死的女人拍扁了,什么凤将军,凤家军,他都会抛诸脑后。
可现在不行,风清婉在她手里,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女人自从上回自杀割脉活过来之
后,整个人性情大变,还不怕死!
夜凌寻咬牙切齿:“这件事和清婉没有关系,玉佩是本王送她的,而且本王也不知道东西是你母亲的,若是本王知道,不会送给清婉!”
他夜凌寻又不是什么凡夫俗子,岂能这么做?
当时,凤思吾确实是有那么一块玉佩,风清婉看到了,明里暗里都在羡慕,他便让飞剑去安排一下做一块同样的给风清婉,之后的事都是交给飞剑办的。
而且这么久了,风清婉也就是将那玉佩放在盒子里收着没戴过,今日难得带出来,谁知道竟然是凤思吾生母的遗物?
“你堂堂凌王殿下,会什么都不知道就送给别人了?你当我傻呢?”
凤思吾恨恨的瞪着他。
不是她要搞事,但是原主可是为了这玉佩差点把自己的眼睛都哭瞎了,还跪着跟自己娘亲道歉,说自己唯一的念想和支撑都消失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的多久。
那种悲痛深深的深入骨髓的每一寸,原主的孤苦伶仃,被人唾弃,日日夜夜都是因为还有母亲留下的玉佩撑着她,可后来玉佩不翼而飞,她心里的信念都塌了。
凤思吾现在能明白为
什么原主会割脉自杀了。
那些所有能支撑自己信念支撑自己走下去的人或者物都没有了,留给她的就是众人的嫌恶,冤枉,白眼,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死了。
凤思吾双目猩红,眼泪刷的掉落了下来,她用了原主的躯体,完全能和原主感同身受,这不是一块玉佩的问题,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夜凌寻怔了下,他以前见过很多次凤思吾大哭大闹,却没见过眼前这样隐忍却压抑的凤思吾,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块玉佩,可对凤思吾来说……
蓦的,夜凌寻刚才想要弄死凤思吾的那股子怒意减少了很多,若这真是飞剑偷了的,那么确实凤思吾该生气,该怨,只是这事和风清婉没有关系。
夜凌寻闭了闭眼:“本王跟你道歉,你把清婉放了,这事与她无关!”
风清婉大吃一惊,夜凌寻竟然屈尊降贵跟凤思吾这个贱人道歉。
当初她就是看上凤思吾这块玉佩,明着暗着向夜凌寻表达自己也想要一块一模一样的,夜凌寻答应了,安排飞剑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