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救……救沈小姐,我能陪你走到这……就,就已经满足了……阿渊,祝你和沈小姐,幸福……”
薄依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沈秋整个人被麻袋套住,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耳畔传来一阵透不过气来的喘息声。
急促中带着几分娇弱。
她的十指,不自觉攥紧。
是薄依依的声音!
她还记得,那次她去医院,质问薄依依为何要刺激她母亲苏冬梅的时候,薄景渊迫不及待护着薄依依的样子。
他说薄依依有病,让她不要刺激薄依依。
还说,她无理取闹。
……
沈秋越想,心情越低落……
“景渊,带沈小姐走,她从一开始就是被无辜卷进你的世界的,你没理由让她承担这个风险。”秦临焦急的声音响起。
薄依依还在哭着,说着各种白莲语录。
秦临则是越来越焦急,一副恨不能按着薄景渊的头,让他做出选择的架势。
气氛显得格外的焦灼。
绑匪笑得前俯后仰。
“都说薄大总裁对薄依依情根深种,要不,我们就留下她?也尝一尝这被薄大总裁心心念念的女人,是何等美味?”
“要我说,干脆两个都留着,换着玩,不是更好?”
“放屁,我说只要一个就一个,出尔反尔是干我们这行的大忌!”
……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薄景渊始终没做出选择,沈秋全身一阵阵冰寒。
“你们绑了我们,目的是什么?钱?薄总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众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绑匪笑起来,“钱?我们有的是!薄景渊,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如果还不做出选择,那老子就让兄弟们,把她们俩一起办了!”
沈秋几乎咬碎了牙。
不是为钱?
看来是薄景渊的仇家。
“呵——胆小鬼,跟薄总有仇,却把气撒到女人身上,这就是你们在道上混的准则?”
“他妈的,你说谁胆小鬼?老子现在就办了你!”一个绑匪恶狠狠地走过来,一把推到沈秋。
沈秋重重摔倒在地。
“沈秋!”
“沈小姐!”
薄景渊和秦临同时大叫着,朝她跑过去。
薄依依恨得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她红着眼,突然大喘气往后倒去,发出一串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仿佛随时都会窒息过去。
“靠!这女的怎么回事?不会死在这吧?”
“不至于吧?妈的,太晦气了,我们又不是来杀人的!快快,把沈秋带走,这个晦气的娘们就送给薄景渊了!”
绑匪们说着,冲上去,直接将麻袋里的沈秋扛走。
耳畔,传来薄景渊怒不可遏的声音,“把人放下!”
“你们放……放开沈小姐,我,我跟你们走……咳咳……”薄依依哀求的声音,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依依,你没事吧依依?”薄景渊焦急的声音传来。
沈秋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她是怎么会在刚刚,还对薄景渊抱有一线希望的?
耳畔,是薄景渊焦急的脚步声,以及他焦躁的声音,“秦临,你跟上去,我先送依依去医院……”
一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沈秋突然就被人从麻袋里扔了出来。
重重摔在了地上。
秦临快步冲上去,护住他,“你们到底要什么?我给!”
“切,还以为沈秋才是薄景渊的真爱,看来,是我们老大会错意了。”
“走,搞薄依依去!切中薄景渊的软肋,才有意思。”
……
几人直接无视沈秋和秦临,跳上机车离开。
尘土飞扬起漫天沙尘,到最后归于平静,秋风吹过,若不是被炸毁的祖坟就在他们眼里,沈秋真怀疑,刚刚只是一场梦。
她揉着被摔痛的屁股,站了起来,“秦医生,这事,你怎么看?”
秦临皱紧眉头,“景渊平时行事太过高调,这种事也是稀疏平常,只是……薄家祖坟被炸,只怕……有人要对你发难……”
沈秋苦笑,“既想知道谁才是薄景渊真爱,又想让我失去操办爷爷寿宴资格的人啊……”
她心里,大概已经有了数。
虽然,刚刚她的眼睛是被蒙住的。
可,薄依依太过刻意的演技,还是露了马脚。
可惜,薄景渊看不出来,更或者是他看出来了,却甘之如饴。
毕竟,这世上,从来没有不会辨别绿茶的男人,只有享受绿茶的所谓钢铁直男。
“秦医生,我们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