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您找我有事?”沈秋一直到接听起电话,整个人都还有些懵圈。
“怎么还叫陈姨?叫干妈”陈姨在那头笑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听说你牌技还可以,我这三缺一,你有时间的话,来顶一下?”
沈秋现在哪里有时间打牌。
但,她还是应了下来。
一来刚认人人家做干妈,二来还是存着点私心,想试试,能不能找陈姨借点钱,等银行冻结取消,再把钱还给陈姨。
……
薄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薄景渊的食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上摊开的文件,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烦躁。
付七在一旁努力让自己变成背景板,可还是被点了名。
“她是接了谁的电话走的?”薄景渊隐忍着一股怒意。
付七的头更低了。
当时,沈秋接电话的时候,刻意回避了他,他甚至不知道电话那头,是男是女。
“说话!”薄景渊怒了。
付七吓得挺直脊背,“老板,我想,沈秘书到最后,一定会来找您帮忙的。”
“找我?”薄景渊自嘲一笑,手中的文件被摔在了桌面上,“沈家遭殃,她乐在其中,冻结她的资产,她也有的是办法找人借钱,不是吗?!”
付七:……
得,他就多余问。
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放下一点点身段,主动帮沈秘书?
多好的破镜重圆机会,老板怎么就不要呢?
“你猜,她会去找谁借钱?秦临?还是她那个男闺蜜?更或者是赵逸尘和赵密?还有林一鸣?”
薄景渊数着数着,声音都在发颤。
心口堵得厉害。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沈秋身边有了这么多觊觎者的?
付七目瞪口呆:……老板这是……不自信了?
连沈秘书身边那位叫秦川的男闺蜜,还有林一鸣那种只跟沈秘书见过几面的,都变成了假想敌?
老板这是打算来一场雄竟修罗场?
“付七,嘴巴不要,可以捐了!”薄景渊不耐地用力敲了敲桌面。
“老板,要不,我出面,帮沈秘书困难解决了,您看如何?”付七小心翼翼地观察薄景渊的脸色。
内心os:老板,你再不长嘴,沈秘书真的要跟人跑了。
薄景渊沉默了。
敲在桌面上的食指,停在那,眉头越皱越紧,越皱越紧,到最后,几乎拧成了一条线。
“老板您放心,我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的。”付七说完,又等了一会,薄景渊还是没回应。
正当他打算把屁收起来的时候,薄景渊像是施舍般,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付七差点被这震耳欲聋的沉默,把小脑给干猥琐了。
“好的老板,我这就去办。”麻溜闪人,生怕再多呆一分钟,老板又改变主意,到时候沈秘书真跟人跑了,背锅的还是他和全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
“解冻的时候,看着来,她需要多少资金,解冻多少。”
薄景渊的声音从后面幽幽飘来。
已经跑出总裁办公室门的付七,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摔个狗啃屎。
“好的老板。”老板您真是不作不舒服啊!
……
沈秋到达陈姨指定的棋牌馆时,就看到有三个阔太太已经端坐在那了。
除了陈姨,另外两个,竟然也都是熟面孔,一个是林淼淼的母亲唐琪,另一个则是秦临的母亲秦太太。
沈秋顿时有些局促起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深刻体会到,名流圈是一个闭环。
这些阔太太们,全都认识,且私底下会经常来往。
她认了陈姨做干妈,日后少不了要跟这些人打交道。
那么拼命的想要逃离薄景渊,离开薄家那个令人窒息的圈子,到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圈子。
沈秋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坐在了陈姨的旁边。
唐琪的目光立刻扫向她,眼底微微染上一抹讶然,“陈太,你说的干女儿,该不会是她吧?”
语气鄙薄,甚至带着几分讥诮。
秦太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记得,她是薄太的干女儿吧,怎么的,这年头干女儿还兴共享了?”
沈秋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陈姨却笑起来,“什么共享,那是我从唐清月手里抢过来的。沈秋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能委屈跟着她受罪,你们说对不对?”
唐琪和秦太面面相觑,皆是有些不爽,但却碍于陈姨的面子,没有继续嘲讽沈秋。
但,接下来,在牌桌上,两人是变着法的联手,直接让沈秋连点了三次炮。
沈秋面前的筹码,一下子就空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