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医生,今天是你们家替薄芷举办生日宴,这个惊喜,应该留给薄芷更合适。”
沈秋极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平稳。
秦临在那头沉默了许久,蓦地苦笑一声,“沈小姐,你没必要在感情上,这么防着我,我们都是成年人,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的话,既无奈又坦荡,反倒显得沈秋有些小人之心。
她尴尬地扯了扯唇角,却怎么也扯不出一丝笑容,“抱歉,秦医生,我只是……”
被薄景渊搞怕了——后半段的话,她没说出口。
真可悲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薄景渊就成了她生活的主流。
她看人的眼光,也受到了薄景渊深刻的影响。
秦临确实足够冷静,也足够儒雅。
不像薄景渊,像个失心疯一般,时不时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沈小姐,你不必跟我道歉,你应该跟你自己道歉。”秦临说得格外的认真,“你不是景渊的附庸品,你是你自己,是一个自由的,有独立思想的人,是可以去追求自己梦想的人。记住,你很优秀!”
秦临的话,暖暖的,像是这沈秋里的一缕暖风,丝丝缕缕,钻进人的心尖里,吹散了她心底的雾霾。
是啊,她是独立自主的人,不该跟薄景渊继续纠缠在这一堆烂事里面。
“秦医生,谢谢你,那,我可以提前知道,你给的惊喜吗?”
“不可以,不过,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秦临故意卖关子。
沈秋不禁笑出声来。
走廊的暖灯下,她的笑容格外的纯粹。
电梯口处。
薄景渊铁青着一张脸,脚边落了一地的烟蒂。
从他出电梯开始,沈秋就在笑,一口一个秦医生,叫得比跟他在床上的时候,都要荡!
手机响起来,是薄胜男打过来的。
薄景渊咬着牙接起来,故意开了免提。
薄胜男的声音很大,夹杂着怒不可遏的骂声,“薄景渊,你还是人吗?望龙是你亲弟弟!你居然为了沈秋那个外人,找警方抓他?!”
沈秋错愕抬眸,就对上电梯口处的薄景渊,心口一窒,有些心虚地挂了电话。
“薄景渊,你在听我说话吗?这事他也不是望龙做的!你真要抓,抓沈来娣去!是她想弄死沈秋,关我们望龙什么事?!”薄胜男还在骂。
薄景渊冷笑一声,“记住,以后,别碰沈秋,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直接挂了电话。
沈秋怔忡地僵在那。
他这是,在替她报复薄望龙?
可,薄家家规写得很清楚,族人之间,不可以自相残杀。
薄景渊这么做,无异于是又落人口实,到时候,薄胜男他们,又有借口,能煽动薄家族人,对薄景渊群起而攻之。
她好像,一直在做那个‘挑拨’他和薄家人的关系。
可她……好像什么都没做。
深深的无力感,让沈秋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薄景渊身旁,“我们,谈谈吧。”
薄景渊收起手机,破天荒的没有上前禁锢她,而是转身,走向了宴客厅的偏门。
从偏门出去,是一个小花园。
边上有一个很大的秋千,薄景渊走过去,站在秋千后,眼神示意她坐上去。
沈秋微微一愣,想起,薄家庄也有一个大秋千,可以同时坐三个人那种。
当时,她在到他身边的第二年生日时,曾坐上去,央着他,让他推自己荡秋千。
但他当时只不耐的丢下两个字‘幼稚’就走了。
沈秋的鼻尖有些发酸。
原来,他不是不懂她想要什么,也不是不解风情。
只是,不爱,觉得她不配。
那现在,又算什么?
沈秋没有拒绝,走过去,坐在秋千上,但却按住了他的手,“薄景渊,其实,我恐高。”
她当初想让他推自己荡秋千,只是因为,他在看一个类似的电影桥段时,笑了一下。
她想看他笑,那时候的她,要的就是这么简单。
薄景渊心口有些堵得慌。
恐高?!
她是忘了当初怎么闹着要他推她荡秋千的?
“如果换做是秦临推呢?还恐高吗?”薄景渊压抑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愠怒。
忽地就将秋千推了出去。
秋千荡得很高很高。
沈秋吓得死死攥紧了秋千绳,双眸用力闭住,内心早已经发出土拨鼠尖叫,却硬是一声不吭。
她不愿意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脆弱,哪怕是一点点。
见她连哼都没哼一声,薄景渊的眼神幽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