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我不要你做笼中雀,我答应你,会娶你,就一定会娶你!”
薄景渊将她的手,紧紧贴在唇上,细细的吻过去。
沈秋的心口突突直跳。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我也没对阿姨动手脚,我只想让她好起来,见证我们的婚礼。”
沈秋怔怔看着他,耳鸣得厉害。
她想,他一定是出现了幻觉,才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秦临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沈秋眼角含泪,窝在薄景渊的怀里,睡得很沉。
他蹙眉,“景渊,你不该这么做,苏阿姨是沈小姐的精神支柱,如果她真的出了事,只怕,沈小姐会扛不住打击……”
薄景渊沉了脸,他招了招手,让麦田娜过来,将熟睡的沈秋带走。
而后,挽起袖子,朝秦临招了招手。
秦临站在那,一动不动,表情淡淡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找麦田娜是为了什么,我也知道,你怀疑我什么。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对苏冬梅的所有治疗,对她来说,都是最优的。”
“最优?”薄景渊上前,一把揪住秦临的衣领,“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秦临时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
外人都说他薄景渊杀伐果断,睚眦必报!
但,论睚眦必报,他们哥几个里面,谁也比不上秦临。
秦临是可以为了秦露露,连亲生父亲,都可以弄死的人!
“景渊,你现在这样,强行阻挡,不让我介入苏冬梅的治疗,只会让她的生命终结得更快,我想,到那时候,沈小姐只怕,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秦临,你试试!”薄景渊怒不可遏。
“麦田娜不会被你收买,她……只会听从我的安排,要怎么决定,景渊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秦临依旧淡定地看着他。
直看得薄景渊心火蹭蹭往上冒。
偏偏,他被秦临抓住了死穴!
这个死穴,就是沈秋!
“如果苏冬梅死了,秦露露也休想活着!”薄景渊扔下这句话,转身,匆匆朝沈秋的病房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秦临的十指狠狠攥紧。
他的眸色,沉到近乎滴墨。
……
沈秋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看到窗外的阳光,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赤着脚,就朝母亲的病房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秦临正在给母亲换药。
一边换,一边跟一旁的麦田娜淡定聊天,“这次的治疗效果很好,以后,可以考虑继续用这个药。”
麦田娜痴痴看着秦临笑,“我就知道,你是我带过的学员里面,最聪明的,我啊,已经快跟不上你的脚步了。”
说话间,还不忘抬手,擦了擦秦临额头的汗水。
仿若他们是一对壁人一般。
沈秋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秦临怎么会突然就跟麦田娜在一起了。
虽然不理解,但也祝福。
只是,她的惊愕,落在身后的薄景渊眼里,却有了不同的解读。
他将手,搭在沈秋的肩头,故意将脸贴在她的脸颊上,“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更何况是志趣相投的灵魂?”
他旨在告诉沈秋,秦临和麦田娜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让她死心。
可沈秋却不为所动,不动声色地避开他,“所以,薄总何苦对我这个,跟你风马牛不相及的人,苦苦相逼?”
薄景渊:……
“我们在一起四年,早就灵魂契合……”
“是吗?”沈秋嗤然一笑,“薄总是觉得,我在你家当免费保姆,你当大爷,我们灵魂契合。还是觉得我唯你独尊,你视我如草芥,我们灵魂契合呢?”
“婚后,都可以调过来。”薄景渊信誓旦旦,好像在郑重承诺一般。
沈秋只觉得可笑。
“薄总是不是觉得,放下尊严,很简单?”
像他这般高高在上的人,永远无法理解,仰望一个人的感觉,更不可能真的于尊下降的卑微求爱。
“有多难?”薄景渊的拇指,故意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
那里,有被他咬破的痕迹。
秦临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过来,眼神幽暗一片。
麦田娜挽住他的臂弯,“秦临,我们该去准备准备,继续研发新药了,否则,苏女士的病情很难得到有效长久的控制。”
沈秋心头一颤,目光下意识看向秦临。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秦临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和愧疚。
他忙低了头,很自然的跟着麦田娜一起,走向门口的方向。
杵在门口的薄景渊